13

谭斯聿的眼神变得十分凌厉：刘阿姨，你真的没告诉她栀子在哪儿？

刘阿姨蓦地被扣上了一顶大帽子，语气都变得着急了起来。

先生，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你交代什么我自然就照做什么，你问我不如问问周小姐……

刘阿姨的声音越说越低，从谭斯聿的表情来看，他也不是完全不信刘阿姨的。

刘阿姨，麻烦你打个电话给她。

从这句话开始，刘阿姨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拿出她的手机，拨通了我的电话。

她开的是免提，‘嘟嘟’声在空旷的别墅里显得格外清晰。

没接。

谭斯聿的眉头皱得更深。

他转身准备往外面走去，刘阿姨赶紧跟在后面。

先生，等等！

她火急火燎地喊住谭斯聿，拍着胸口。

先生，我突然想起来太太走的时候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谭斯聿注视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我当时问太太，你还回来吗，太太没说话，糟糕了，太太不会真的知道栀子小姐在哪里吧！

惨了惨了，雨下那么大，太太不会出事吧！

刘阿姨在原地急得跺脚，眼底都有些晶莹。

这股情绪甚至有点影响我，我都有点打动到了。

一个相处了两三年的人都对我有这样的感情，而我的丈夫，却还没开始担心我。

别说了！

谭斯聿压抑着声音，像是低吼出来的。

我去颍城一趟。

丢下这句话，谭斯聿转身，脚步有些凌乱地往门口赶去。

我有一瞬间的恍神，谭斯聿好像还是那个因为我的一件小事冒失赶来的毛头小子。

14

现在外面还在下雨，天色黝黑，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

谭斯聿发动了汽车，紧抿着嘴唇诉说着他心里的焦虑。

从江城开到颍城需要两小时，好在两个城市的连接处都是平原。

我看着谭斯聿上高速，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毕露。

我私心想他要是在这条路上出事了就好了。

可惜他没有。

他到颍城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他直奔我老家。

多年前，这栋房子就没人住了，如果我回来，我一定会在这个老房子里。

水渍在他的脚下蜿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