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生眼中杀机弥补:“我说过,谁娶霍婉君都可以,唯独金玉楼,绝对不行。”
杜致远见状一惊:“老二,好多年没见你杀气这么重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杜长生道:“前两日,我收到可靠消息,金满堂已打点好了关系,最迟年底,他儿子金玉楼可做后补官员,担任九品主簿。
恰好三通县那老主簿,这两年腿脚不便,也到了退下去的时候。”
“金家若与霍家结了亲,以金满堂的行事作风,定然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给我们兄弟泼脏水。
一旦坐实了你我当年逼迫他合作,大哥你比我更清楚,何谓官字两个口。”
“到那时金玉楼与霍谋思联手,足以将我杜家连根拔起。”
杜致远脸上也浮现杀机:“绝不能出现这种局面,你打算如何下手?”
杜长生神秘一笑:“我供奉多年那位仙师,答应再为我出手一次。
明日金玉楼与霍婉君白龙桥相会,不慎落水而亡,大哥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杜致远也笑了:“和当年的朱金贵、罗正光一样?”
杜长生胸有成竹:“仙师出手,十拿九稳。”
“妙,妙哉!”
杜致远越想越激动:“死一个金玉楼,既断绝了两家联姻,也让金满堂绝了后,好一招一箭双雕。
哈哈,金满堂那水性杨花的大闺女,活着一辈子给他添堵,想想就觉得解气啊。”
杜长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大哥,明日你去城里找你老友叙叙旧,下棋喝茶皆可,尽量多让一些人看见。
剩下的,交给我来办。”
杜致远心领神会,这是要留下不在场证据。
他对“那位仙师”很有信心,当年正是仙师一发入魂,开启了朱家与罗家的世仇。
次日清晨,杜宇轩坐船去了府城。
没过多久,杜致远进城找到一位名士,说是跟儿子吵了架,来找老朋友谈谈心。
午后,白龙桥附近来了很多人。
霍婉君约金玉楼白龙桥相会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全县。
据说婉君小姐被金玉楼的才华打动,不顾大哥反对,毅然决然约金玉楼一见。
这种才子佳人的故事,历来具有吸引力。
很多年轻人磕到了,感觉那是一种罕见的浪漫,堪比牛郎织女鹊桥相会。
如此一来,白龙桥附近出现了三十几个读书人,反复路过。
还有十几个姑娘家,有的带着丫鬟陪同,有的则是两三个小姐妹相约,前来见证浪漫爱情。
有人还想去四方亭坐着看热闹,刚都亭子外面就吓得败退了。
四方亭外那条石板路上,站着两个虎背熊腰的保镖。
亭内坐着一名半百老头,正怡然自得地喝茶打谱。
大家认出了那是杜家二老爷,惹不起躲得起,一窝蜂地跑开了。
杜长生摆弄着棋子,时而抬头看一眼白龙桥。
眼看大桥上出现几十个凑热闹的年轻男女,杜长生微微皱眉。
计划赶不上变化,桥上人太多了,保不齐有眼尖的,不方便他出手。
就在这时候,欢呼声此起彼伏,人群中还有大兄弟吹起了口哨。
来了!
金玉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