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出了诏狱,又被皇上钦点为莱州总编,还被公主选为驸马。”
“之前我每听到一个消息,都会心生惊叹和仰慕。”
“那一晚之后,我才明白,公子是有大神通的人。”
“可公子当初把我要到身边,又若即若离,圆圆不由心想,难道公子是知道什么,才把我收到身边。”
“比如,公子可以未卜先知?”
陈圆圆说完,便爬了起来,趴在田敦异身边,还伸手轻轻拂去了他额头的汗水。
“也算吧。”田敦异答道。
“那公子能告诉圆圆吗?”
田敦异侧过身来,一手拄着脑袋,另一只手却在女人光滑的脊背上来回抚摸着。
“你是一个牺牲品,颠沛流离,最后跟了一个卖国贼,年老色衰以后,无儿无女,最后凄惨死去。”
反正陈圆圆的人生轨迹应该已经被自己改变了,那就干脆说的凄惨一些。
“我把你要到身边,是因为你和之后的一场国运大战有关。”
“我本来想着,也许你能改变这场大战的结局,或者让这场大战按照我设想的方式发生。”
“但是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自会寻找其它的方法。”
陈圆圆问道:“公子说的那场国运大战,肯定也和那个卖国贼有关吧。”
“不错。”田敦异答道。
陈圆圆再次缩进田敦异的怀里,紧紧搂着他。
“我不要跟着卖国贼,我要跟着公子。”
“公子答应我,不要把我送给任何人了好吗?”
田敦异微微一笑,再次把陈圆圆压在身下,引得美人又叮咛一声。
“你的叫声这么美妙,我怎么舍得。”
陈圆圆连忙小声惊呼:“公子,注意身子。”
话还没说完,她就瞪大了眼睛,剩下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
奉天殿,又有朝臣出列。
“臣弹劾田敦异,在京郊蓄养私兵,图谋不轨,请陛下速速派兵索拿。”
“臣冒死上疏,田敦异身为外戚,却媚言事君,蛊惑陛下,诈得莱州总兵一职,请陛下另下旨意,将他问罪免职,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臣也有疏上奏,外戚不可干政,乃是太祖明训,陛下万不可因为一个田敦异,坏了祖制,请陛下收回成命,另择贤臣。”
“臣也有本奏。”
“臣也有本奏。”
王承恩走下台阶,将奏疏一一收起,回身双手放在御案之上,又走到一旁低头站定。
崇祯一本本看着,越看眉头皱得就越厉害。
“田敦异识破洪承畴诡计,存兵有功。”
“朕也亲自召他问对,岂有你们说的如此不堪?”
“他对大明,对朕,都是一片忠心,胸中更有麒麟之才。”
“你们,你们就如此看不上朕的眼光吗?竟和一个总兵人选过不去?”
又有朝臣出列。
“陛下,自古大奸似忠,陛下虽圣明烛照,也难免被小人欺骗,不得不防,田敦异正是牙尖舌利的小人,夸夸其谈之辈罢了,如何能任莱州总兵?”
“陛下,起用田敦异做莱州总兵,乃是有违祖制,祖制万不可违,不然,何以治国?还请陛下明鉴!”
“陛下,田敦异用家财建军,更在京郊蓄练私兵,其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若不尽快制止,恐悔之晚矣!”
崇祯看着殿中常常和他唱反调的群臣,心中怒气上涌,却只得奋力压下。
他们越反对,崇祯却越觉得田敦异可用,而且必用不可。
“你们就没一个赞同任命田敦异做总兵的吗?”
崇祯问完,眼神便飘向陈新甲。
陈新甲自然知道皇上是说给自己听的。
虽然心中不想和群臣交恶,但他已经没有退路,只得硬着头皮出列。
“臣有本奏,田敦异本就是微臣保举,臣赞同任命田敦异为莱州总兵。”
此语一出,便引来群臣责骂。
“你和田敦异沆瀣一气,枉为兵部尚书。”
“陛下,奸臣跳出来了,一个是田敦异,一个就是陈新甲。”
“你明知他是外戚,还敢保举他,堂堂一部尚书,却视祖制为无物,枉为人臣!”
陈新甲被骂的低头不语,冷汗直流。
他连忙说道:“启奏陛下,田敦异已在殿外,既然此事和他有关,可否宣他进殿,将此事辩说明白?”
崇祯从王承恩手中拿过奏疏,信手翻开看了看。
“宣田敦异上殿。”崇祯有些云淡风轻地说道。
王承恩闻言,大声喊道:
“陛下有旨,宣田敦异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