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这烟,合你口味吗?”
王笔把手里一包烟递过去。
烟是红色的软包装。
“啥烟?”王全贵一直抽旱烟,两块钱能买一斤,能抽大半年。
外面的香烟,贵的很,只有领导才舍得买。
“中华。”
“多少钱?”
“一条八百五,刚才跟矿山各个部门打交道,都发出去了,就给你留了一包。”
“一包八十五呢?”王全贵吓了一跳,“我一天累死累活,都买不上一包烟!”
“你拿着抽吧,咱现在不差这点钱。”王笔倒是阔绰。
儿子孝顺的东西,王全贵虽然心疼钱,但还是很欢喜,撕开包装膜,拿出一根烟,点燃之后吸了一口,微微皱眉,“这烟,味道淡出个鸟来,比潘队长给的烟还更加不得劲。”
王笔不太懂烟,也没答话,问道:“嘉友他爸呢?”
“有事商量?”
“对。”
“估计刚洗完澡,我去喊他出来。”
三人简单说了两句,来到了停车场。
王嘉友之前得到王笔的指示,过来跟卡车司机结清上一批煤矿运输的费用。
大半天过去,事情没办妥,反而还跟几位司机吵了起来。
王笔连忙问道:“不是让你拿钱过来付清运输费吗,咋还吵起来了?”
“他们给矿山拉矿,一车四十吨,总运费是两百元。他们非得跟我要220元每吨,说是给私人拉煤都得贵点。”王嘉友跟王笔控诉。
王笔一听这话,顿时明白过来,连忙走过去,跟司机的代表笑道:“陈哥,你好。”
陈哥叫陈旺,三十多岁,身材高大,算是依附在得水煤矿这边的二十多辆卡车队的带头人。
上一次拉煤,运销部梁春燕直接通知陈旺拉矿,王笔也没跟他们谈过价钱,才会出现今天的矛盾。
陈旺显然对刚才的争吵还有些情绪,冷着脸,“你谁啊?”
“上一批煤就是我拉走的,以后还得仰仗兄弟们帮忙。”
王笔始终笑脸相迎,朝王嘉友招了招手:“上次五十车煤,按你们说的,每车220元。另外,为了感谢兄弟们的辛苦,也没时间请大家吃饭,那就额外给兄弟们每车10元。总共是……”
他很快心算出结果:“11500元,是不是?”
与此同时,从王嘉友手里,拿出一沓百元钞票,又数了一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