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水已咕嘟冒大泡了。
沈青将面条下锅。
煮个3分钟,再下洗净的灰灰菜。
又煮个2分钟,捞出面条和灰灰菜。
过两遍凉水,倒上刚调好的料汁,并搅拌均匀。
咚---
一盆子蒜汁面,被端上了桌。
沈青拿来碗筷,喊沈小花吃饭。
面条软嫩细腻,灰灰菜香浓黏滑,料汁酸辣开胃,蒜汁面简直是利口又解腻,
沈小花胃口大开,连吃两碗,“哥,真好吃,爽口滴很,吃完,还感觉不到热。”
沈青嘴角微扬,“等过几个月,高粱成熟了,用高粱面+玉米面,擀成两掺的粗面条,味道会更好。”
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冬日正好眠。
吃完午饭,兄妹俩的眼皮逐渐沉重,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着。
索性,各回各屋去睡午觉。
就连大黄,也跃过一根根毛竹,来到土豆秧旁边卧下。
太阳西移,阳光不再毒辣。
原本被烈阳晒得打蔫的树叶,又有了挺直的架势。
沈青睡醒后,带着家伙事,去了李家庄的竹林。
一顿砍砍砍,又推回一板车的毛竹。
卸下并绑好一车毛竹后,他又拉着板车,朝李家庄走去。
不过,这一回不是奔着砍毛竹去的,而是收拾前两回砍毛竹留下的竹梢。
他挥动斧子,砍断竹梢的大分杈,这样才好装车。
这些是不会被浪费的。
粗的,劈开做篱笆,防止别家养的鸡,跑到屋后菜园嚯嚯。
细的,捆扎成竹扫把,或坐兔笼的垫板。
竹叶,晒干泡水喝,消暑又祛火,或塞进灶膛当燃料。
竹梢杂枝较多,沈青往返了好几趟,才清理了三分之一。
此刻,红日西垂,黄昏渐渐退去,夜色笼罩起大地来。
沈青打算等水井打好了,再去清理剩下的竹梢。
……
清晨,和风徐徐,天空湛蓝湛蓝的,像刚刚清洗过的蓝宝石一般。
今天是周一,沈小花吃了俩包子,就把书包往脖子上一挎,朝许家寨方向飞奔。
沈青则坐在门口,手指甩动黄皮柳条,编织又大又深的圆笸箩。
笸箩编到30厘米高时,院外突然传来喊声。
“有人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