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黑白无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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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在昏暗中摸索攀爬了多久,我的手和腿早已血肉模糊,雨水从高处往下流,一个不小心踩滑,非跌落下去不可!

我不敢往下看,我有恐高症!

也不知道那只乌鸦怎么样了,不能抱太大期望,我记得以前书上说乌鸦在鸟类中算是智商高的了,难道就一只傻乌鸦被我遇见了?

算了,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没爬两步,半空中传来“呱呱”的叫声,我抬头一看,那只乌鸦嘴里叼着大力丸,正落在我眼前的台阶上。

“兄台,你回来了!”我喜不自胜道。

“让你久等了,我先去喝了点水,你的办法还真管用,这是你要的大力丸!”

我接过大力丸,那个高兴啊,仿佛身后躺着一个我满足不了的绝色美人。

“这东西别吃多了,伤身!”乌鸦提醒我。

“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不是男乌鸦啊!大家都是中年人,力不从心的事都差不多!”

我只得点点头:“莫道前路无知己,天涯谁人不识君啊!对了,兄台,你对黑白无常两位使者有了解吗?”

乌鸦点点头:“你算问对鸦了,小道消息都是我在阴阳两界传来传去的,兄弟俩有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

哟,我就爱听故事,于是我竖起耳朵:白无常名为谢必安,鬼称“七爷”,黑无常名为范无救,鬼称“八爷”,据说,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南台桥下,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待,回家拿伞。

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爷取伞赶来,八爷已失踪,七爷痛不欲生,吊死在桥柱之上,所以白无常有长长的红舌,谢范二人来到阎王殿后,阎王感其情深义重,遂封二人为黑白无常!

我不禁起身鼓掌:“太感人了!”

我想说但没敢,就这么死心眼吗?不对,是我狭隘了,在信义面前,命算什么!

“行了!”乌鸦叫了两声:“不和你聊了,接上级通知,有一个老头儿明晚就要去世了,我今晚得去他家宅子上叫上一晚上!”

说罢,它拍着湿漉漉的翅膀消失在了风雨中。

唉!兄台,人们唾弃你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我赶忙拆开我的大力丸,看着外包装“生精活血,久到离谱”八个大字,我一口气吞下三个。

爆发吧,小宇宙!

片刻之后,我浑身充满了力量,腰不酸腿不疼走路也有劲儿了,没想到,我年纪轻轻却到了用药的时候了!

一鼓作气,我终于穿越风雨,一柱擎天之顶,一盏昏暗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照。

终于看见希望了!

我赶忙往上爬,很快便来到了望乡台入口。

望乡台是一整块平整的大石头,有三十平左右,四周没有任何防护,中间位置架着击鼓鸣冤的堂鼓,如果有什么告诉后人的,一定要穿防滑鞋,望乡台有坡度。

现在不是参观写旅游攻略的时候,我小心翼翼走到堂鼓面前,抽出堂鼓右侧的鼓槌,这才发现鼓槌竟是用人骨和骷髅头做的。

这阴曹地府啊,真是不把鬼当人看啊!

我举起鼓槌,对着堂鼓重重一击!

奇怪的是堂鼓并没有立马发出响声,而是不断、轻微的在呜呜作响,像是挨了一耳光在抽泣。

什么意思?是打算再挨一槌?

我不敢贸然行动,按七舅姥爷的说法,两鼓槌下去可是要传到阎王殿去的。

就在我一脸懵圈的时候,堂鼓突然震动了起来,我就觉得事有蹊跷,赶忙往地上一趴。

“咚!”

一阵巨响,犹如山崩地裂,冲击波震得我头皮发麻,脑袋嗡嗡作响,望乡台中间也出现一道裂纹。

而望乡台之下的冥界已是兵荒马乱,石头崩落、火焰沸腾、兴风作浪,牛鬼蛇神、魑魅魍魉惨烈地叫声交织在一起。

我也没想到,这堂鼓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哪里来的小鬼,竟敢如此放肆,还不跪下伏法!”

我一回头,眼前出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白身影,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口吐长舌,其头上官帽写有“一见生财”四字。黑身影,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官帽上写有“天下太平”四字。

黑白无常?

该来的总会来!

“大胆小鬼,竟敢私闯幽冥界,这就让你魂飞魄散!”

说着,小黑脸举起他的大黑棒就要打!

“哎,别着急!”白无常一把拦住小黑脸:“好久没遇到这么有本事的小鬼了,我看他是什么来路!”

我哪儿见过这个场面,往后退了两步正好绊在一块石头上,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哈哈,就这胆量?说说吧,你是用了什么招摇撞骗的办法,一步步踏上这望乡台的!”白无常戏谑道。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位大哥……不不不,两位使者,小鬼刘凌发,家住神州大地,我本一介百姓,从不做有损阴德之事,上有七老八十的父母,下有未完待续的香火,阴差阳错到了异域,奈何中了小人的奸计,含冤而死啊!两位使者,我刚刚所述皆是肺腑之言,如有半点儿虚假,我情愿受魂飞魄散之刑!恳求两位使者放我一马,让我重回人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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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无常面无表情,白无常挑了挑眼眉:“还有其他要说的吗?你们这些所谓的冤死鬼能不能换套说辞,就你刚才的那些话我们兄弟俩都听了万万遍了,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今天放你一马,明天放他一马,你以为我们是谁,我们是放马的吗?”

我薅着头发:“可我说的都是实情啊!”

“包括你这句,我也听了千万遍了!没有其他要说的,我可就下手了啊!”

说罢,白无常晃了晃他手里的白棒子。

我他妈一时都不知道该说啥了,不说吧,眼看着就要受魄散之刑,说吧,我那些该死的前辈们把该说的都说了!

我那个急啊,本来就憋着一泡尿,我也不敢尿啊,他俩非一棒子把我打死不可!

“两位使者,俗话说得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做事不要那么绝,谁也不敢保证以后谁没有用到谁的时候,咱……”

“我保证!”白无常道:“以后别说用到你,见都见不到你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人家说的对啊,刚才我说的话是不是过于硬气了?

“两位使者,我方便问一下,两位把我放回人间有什么损失吗?”

“这不是损失的问题,是规矩,既然你已经死了,就该遵守地府的规矩,喝孟婆汤、受阎王爷审,再去六道轮回,念你是冤死鬼,我兄弟俩本可以将这事奏明阎王爷,让你下辈子生在一个富贵人家,可你居然私闯冥界,也只有死路一条了!”白无常轻描淡写道。

“白使者,我不想下辈子生在富贵人家,我只想重返人间享尽我的阳寿,哪怕我阳寿是活到三十,我也认了,生死有命对吧?可我咽不下这口气,要不是我坠海的时候压着两块石头,我这怨气这么重,当时我就诈尸了,而且我这一死,还会牵扯不少人,他们有可能因我而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