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纪管家到了国子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便见所有的书案围成了一圈,皇子们在里面摔跤,挂件骑在一个皇子脖颈上,手拿着皮鞭指挥着,公主们则在外圈加油打气。
少傅被气的直接昏厥,
纪管家扶着人躺下,边掐人中边喊,“皇长孙,别闹了,出人命了。”
皇子们呜泱散开,又哗啦聚在少傅身边,
便见挂件依然骑在那身材最高的皇子颈上,看着纪管家道:“见了本皇长孙怎么不下跪行礼?”
纪管家不敢怠慢,等着少傅幽幽转醒,放平少傅,下跪道:“皇长孙,太子殿下让老奴带你回去。”
挂件撇撇嘴,一鞭抽在自己的座驾身上,喊道:“放本皇孙下来,叫个太医给先生。”
接着,挂件对着一众皇子,公主道:“本皇长孙暂先回去了,明日都带上你们的孝敬。”
众小皇子,公主,恭恭敬敬施礼道:“谨遵皇长孙命。”
纪管家咋舌,没得了起身的令也不敢起,
挂件则从皇子身上下来,直接架在了纪管家脖颈上,命令道:“起身,回宫!”
纪管家可是连郑旦都不用跪拜的,现在挂件却骑到了头上,甚是无奈,但是也没办法,乖乖架着挂件回了东宫。
东宫里。
郑旦躺在摇椅里,听着纪管家细数着挂件的一桩桩一件件,还有被欺负的名单,挂件则跪在院中。
郑旦无奈扶额,“你知道那些都是你的叔叔辈,姑姑辈吧?”
挂件满不在乎道:“知道,可我是皇长孙,他们都要听我的。”
“你以后不能去国子监上学了。明天我把太保请来专教你。我盯着你。”
等着纪管家准备好了一家家的赔礼。
郑旦起身,命郑一唤了几个侍卫带着挂件去羽林苑。
几个侍卫却是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肯去。
郑旦听着身后的窃窃私语,回了身,
却见侍卫们,不是眼睛乌青,就是脸滂肿,还有走路瘸腿的,无一完人。
郑旦惊讶,“你们怎么了?昨个晚上东宫遭刺客了?”
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总算走出一个侍卫,甚是委屈道:“太子殿下,昨日皇长孙说睡不着,要练拳,让我等当木桩、沙袋。”
侍卫语毕,还抬眼瞅了瞅挂件,生怕挂件报复。
郑旦那眉又攒了起来,深深叹息了一声,快要被气死了,最后无力摆摆手,“下去休息吧,去领些银钱看病。”
实在没办法,最后,郑旦带着纪管家,亲自拎着挂件去了羽林苑。
正在教授士兵摆阵的萧旭,见着郑旦那眉都快打成了结。几步行至郑旦面前,嘻笑道:“哎呀,真没见过哥哥如此愁眉苦脸。”
郑旦哼哧一声,还真是愁眉苦脸,“我想父慈子孝,不想鸡飞狗跳。可我总想揍他,只能交给你了。”
“哥哥是舍不得自己揍,让我揍他?”
萧旭牵起了郑旦的手,领至遮阳台下的桌旁坐下,贴心端上茶水,喂着蜜饯。
挂件突然嘲讽,“你是靠什么得了爹爹青睐的?靠下人都会做的事?靠你长得好看?还是你床上那点事办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