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可是京城头号美男子,有他穿这块料子,旁人定会争相模仿,不说别人,那位温伯府的袁铮袁大公子,一看萧清渊穿了这么特别的颜色,一定会派人去买这块料子的。
而且,她还让画意又费心费力的忙着给世子做衣裳,又掏空了钱袋子!
这也就是世子妃心善,她若是心狠手辣一些,岂不是算计谁,谁就得丢掉半条命?
——
三日后。
宁王府里,萧清溪还在咒骂林柔心,还在跟来宁王府的霍云舟掰扯他们的爱恨情仇,把宁王府闹的鸡飞狗跳。
而沈晚棠那边却已经赚的盆满钵满。
画意不负众望,果然自掏腰包买了丝线,在一日内就赶制出了萧清渊的新衣裳。
而萧清渊对新衣裳十分满意,穿着它带着楚烟洛去街上逛了半日,又去神丹堂待了一个时辰。
结果第二日,沈晚棠的锦绣阁就挤满了人。
人人都觉得萧清渊身上的衣裳颜色特别,争先恐后的抢那批银灰色的料子。
有的人抢不到那料子,又或者买不起如此昂贵的衣料,便退而求其次,买了锦绣阁里其他相近的颜色。
短短一日的工夫,锦绣阁里最难卖的颜色,全部售空!
此刻,宁王府待客用的花厅里,江晏神情激动:“表妹着实厉害,我本以为咱们这回要亏不少钱的,没想到不但没亏钱,反而还大赚了一笔!”
“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去咱们锦绣阁买料子买衣裳,人多的跟神丹堂有一拼了!年前积压的存货,全卖没了,咱们得赶紧进新货了!”
“对了,京城好几家衣料铺子的掌柜,都开始跟我套近乎,问我是从哪里进的这批料子,他们眼热咱们赚银子,都想进这批货呢!”
“表妹,我要不要再预订一批这个料子啊,卖的太火爆了,太赚钱了!”
沈晚棠赚了银子,自然也很高兴,但她依然很理智:“我记得表哥说过,这批料子是用一种特殊的蚕丝织造的,而能吐这种蚕丝的蚕,数量稀少,又很难饲养,所以不成气候,没有几家桑户愿意养。”
“是,我是说过。但是如果咱们把收购价格提上去一截,应该还是会有桑户愿意养这种蚕的。”
“那样的话,成本就太高了,没必要。”
江晏脸上难掩失落:“那咱们就不进这种料子了吗?这不是白白损失一大笔银子吗?”
“这种颜色特殊的料子,也就能时兴一阵子,过段时间,等这股风儿过去了,就不会有人买了。而且天气很快就会变暖了,到时候会时兴轻薄鲜亮些的衣料,不会有人再穿这种灰扑扑的颜色了。”
“可是,可是我总觉得咱们还能再卖一批,再赚一笔!这个利润真的太高了,太赚了!”
“表哥冷静一些,这料子需要预订,周期太长了,不划算。我们已经赚的够多了,不可太贪心。你还是进春料比较稳妥,回头我把颜色花色等等都挑好,你按照我说的进货便是。”
江晏心里虽然很不甘,可他如今已经养成了听沈晚棠话的习惯,沈晚棠叫他提价十倍,他就提价十倍,沈晚棠叫他不订某些料子,他就坚决不订某些料子。
他有事就会找沈晚棠商量,绝不会自作主张。
而他也知道,他的听话,也正是沈晚棠最看重的一点。
所以他压下了心里的不甘,老老实实的道:“好,都听表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