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舍得。”
“诶?听不懂三日月你在说什么呢?”髭切面带微笑,眼神冰冷。
三日月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为了弟弟放弃了弟弟吗?那振膝丸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三日月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刺一般。
髭切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他半晌后,才重新扬起一个他惯有的笑容。
“你有什么好不满的呢?说到底今剑他们是自愿的呀。”
髭切的话让三日月内心的不满腾然而升。
事实上他并不在乎对方救了什么刃,又放了什么刃。
他真正不满的是因为他,自己的兄长们再一次在他的眼前逝去。
哪怕他看了一次又一次兄长们的死亡和尸体,可是当他们再一次死在他的面前时。
他根本就无法像自己想象的那样麻木,这些死去的兄长明明与自己毫无交集……
“你不该救我的,三日月……”
髭切看着三日月,缓缓的吐出这样一句话。
三日月冷笑一声,“怎么你也要像他们一样为了保护那位特殊的膝丸,而献出自己的生命吗?”
他是真的不懂了,那一位膝丸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他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看过太多太多的兄弟在这里沉沦,痛苦,死去。
他们看了这么久,不是没有徇私过,可是从没有那一次……能让他们付出如此的大的代价。
“那不是膝丸。三日月那不是…膝丸!”
髭切说这句话时声音带着轻不可微的颤抖。
三日月愣在那里,不是膝丸?可那副长相明明与膝丸是那么的相似。
不是膝丸还能是……
三日月猛然站起,他看向髭切语气急切而又冰冷。
“你,你!你做的太急了,他们会生疑的。”
“我没有办法了,我本想用最稳妥的办法将他带出去,我明明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但是我去找他时,他倒在尸坑那里,他肯定看到了……我必须要尽快让他送出去。
“所以我说了,你不该救我的。”髭切坐在一旁,双眼失神。
“他们会查到他的,无论你死还是不死。现在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
“把这里抹去!”三日月看着这肮脏污秽的地方。
???
髭切: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不对,就算是你疯了,你怎么疯的这么彻底?!
三日月哈哈哈一笑,开始诉说他筹谋已久的惊天大计!
—
小乌在膝丸的拍哄下,已经睡着了,他本来不想睡的。
但是没办法,从小就是这么哄的,现在这老方法一出他就迷瞪。
睡着的小乌死死的拽着膝丸的衣服。膝丸看着小乌那是又高兴又懊悔。
高兴的是时隔千年他终于再见到弟弟了,而且还是长大后的弟弟。
懊悔的是他竟然没有认出小乌,而且他竟然错失了欧豆豆的的成长。
膝丸和变脸一样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痴汉的。
看的众刃无语,能不能专心点儿?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商量如何把花街炸平的重要时刻。
能不能等一会儿再痴汉啊,而且小乌和你长得不是差……
哦莫,真的不太一样啊。
大家看看小乌的脸,又看看膝丸。怎么说呢?
就是虽然长相相似,但是给人看过去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小乌就是让人一看他就不由自主的去怜爱,产生一种慈爱之心。
“他好可爱呀!”乱攥住一旁退的手。
退点头,就像是小崽崽一样,让刃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他。
“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天赋技能吗?”
“大概不是,应该是小乌殿的气息太纯净了。”
长谷部一语惊醒梦中人,就是这样!他的气息太纯净了,纯净的像是新生的崽崽。
一般来说想要保持小乌这种气息纯净,是很难也很简单的。
简单是因为只要自己待在一个地方与世隔绝,不与任何有灵智的存在接触就行。
而难就难在需要你坚持下来后,还要保持心灵澄澈。
这是极其困难的,他要将你困在牢笼里还要你毫无阴霾和怨言。
“所以小乌被困在海里千年吗?”膝丸眼眶红红的,马上要变成髭切嘴里的哭哭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