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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宁和奉子爵打听到了蔺渝到底住在哪里,决心来看望他,但骨子里的懦弱,让他在小区门口驻足不前。
当他在小区门口徘徊的时候,突然发现无论是怎样的人:无论是看起来不怀好意的社会人士,又或者是鬼鬼祟祟一看就不住在这里的人群,都能够直接从保安眼皮底下大摇大摆进小区,甚至不需要排查。
——蔺渝曾经在独居阶段遭遇过私生闯入的事件,展宁早有耳闻,因此在那之后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上去质问保安为什么消极怠工,最后却发生了严重的争执。
事情闹得有些大,在争执中还供出了蔺渝居住的房号,保安误以为展宁是居住在那里的租客,因此在那之后,物业给房东——也就是奉子爵的父母打电话。
奉子爵的父母原本就对儿子将房子以几乎不收费的价格,租给声名狼藉的队友蔺渝不满,所以又打电话和奉子爵添油加醋的一通抱怨。
最后,奉子爵的电话,在萧慎和彭睿函离开后,打到了蔺渝那里。
那一次,廉望雪抢在蔺渝之前,用他猫咪的爪子,按住了电话上的“外放”按键,听到了电话的全过程。蔺渝大概是不觉得这个电话被猫咪听见会怎样,所以也没有阻止。
“他说了什么?他指责我了吗?”蔺渝问廉望雪。
廉望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没有...但是——”
但是在那时候的蔺渝耳中,指责或许还好一些,奉子爵被父母烦的不行,转头给蔺渝打电话的时候,在电话里那种无奈的语气,那样“我最近很忙所以希望你能够不要添乱”的潜台词,反而加重了蔺渝认为自己是个“拖后腿的废物”的认知。
或许他本意并非如此,但是蔺渝这样的病人,本就是高敏感人群。
“第六次,我知道了甘子晔曾经在你的小区门口出现过,但是他没有进来,也没有像展宁那样,间接因为奉子爵和你产生关系,所以...”
“所以你在第七次,也就是这一次重生后,才会告诉我,你在排查甘子晔,才会开始调查理查德饼屋。”
廉望雪轻声说:“那一晚你见过的每一个人,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要逐一排查,包括那名理查德饼屋的外卖员。”
“你查出了什么?”蔺渝追问。
廉望雪说:“那天晚上负责给你送外卖的,的确是甘子晔的表哥,他来的时候,恰好甘子晔也在幸福小区门口,所以他通过他的表哥,给你送了一些东西,但是你把他给你的东西藏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所以我一直排查到第七次重生,也没能弄清到底他给了你什么。”
“现在你也还不知道?”
廉望雪摇了摇头。
“所以我想,最坏,最坏的结果,就是想办法在这一次,弄清楚甘子晔给了你什么,然后在下一次...把那件事也解决掉。事情总要一件一件排除,一件一件避免,总会找到源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