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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那就好。”
短暂的沉默。
“——你要吃点什么吗?”
“——你怎么不睡觉啊?”
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我不饿。”
“我不困。”
又不约而同地回答对方的问题。
蔺渝低低地笑了笑,忍不住在廉望雪没注意到的时候,轻轻揉了一下自己的胃部。说不饿其实是假的,就像廉望雪说自己不困,必然也是假的一样。
果然,不出多少时间,廉望雪终于抵不住睡魔的诱惑,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睡觉的时候姿势也很规矩,往后靠着椅背,安静地合着眼睛。
蔺渝冲经过的空姐比划了几下,要来了一块面包,他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面包,一边扭头打量着廉望雪。
他沉睡的侧脸,从眉骨到鼻尖,再到下颌的棱角,被勾勒得干净利落,俨然已经有了成年男子沉稳的轮廓。
假设,廉望雪从来没有活过十七岁。
假设,他真的重生了七次,每次都重生在这一年,现在的廉望雪究竟有多大了呢?
恐怕也有二十几岁了吧,确实也不是小孩子了。
怪不得在书包里藏着酒,作为成年人喝酒的行为,是否是他某种压力的发泄口呢?
他摸出手机,用袖口半遮住发亮的屏幕,侧着身解锁后打开自己的手机相册翻阅了一下,随即定格在某张图片上。
是之前蔺渝录制《一起上学吧》节目的时候,廉望雪说过的那首他最喜欢的拜伦的诗歌,《你已经长逝》的文字节选。
廉望雪带着细微的颤抖的嗓音,沉沉地重新浮现在蔺渝的脑海里:
“你那永不寂灭的灵魂,穿越幽暗冷晦的永恒。。。”
“。。。终于,回到我身边。”
“你已埋葬的爱情胜过一切——”
“。。。只除了爱情活着的岁月。”
那个时候,在阳光笼罩的高中生们的教室里,蔺渝告诉系统,自己不喜欢这首诗。
为什么不喜欢这首诗呢?
因为它是理想主义者心目中最美的爱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