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渝坚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虽然稍显单薄,却硬是表现出像山一般稳固。
“你们放心,我知道了。”
此时的比赛进展至白热化,各个队伍绞尽脑汁拼了命把自己觉得合适的东西都往裁判面前送,甚至因为大部分人都猜到了谜底可能和“姓氏”有关,但是姓那些字的人已经找了个遍。
因此,现在大家开始往“名”上联想。
黄队有个叫做“白齐”的艺人,也已经在推推搡搡中站到了裁判的面前。
然后再次被无情地否决。
蔺渝没有四处搜寻。
他在红队所有人的注视中,拔腿径直往裁判的方向去了。
红队的裁判坐在高高的裁判椅上,胸口挂着哨子,手里握着红色的旗帜,注意到蔺渝靠近,他垂下眼皮看着他。
“孙哥。”蔺渝露出了灿烂的笑,在裁判神色稍显松懈的下一秒,冲他喊了一声。
“嗯?”
对方下意识应了一声。
就是你了!
蔺渝一把抓住了孙姓裁判垂落在身侧的手腕,将他的手指怼在他自己的胸口。
“就是你。”他用口型说。
姓孙的裁判眼神微微闪动,却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神色,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随即冲蔺渝摊开手,像是在索要什么其他的东西。
大家陆续注意到了这里的交流,视线纷纷落了过来。
系统:【他什么意思?摊开手是想要让你给他什么其他的东西吗?】
蔺渝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自从之前大家在场外大喊大叫被严令禁止后,所有人都只是在远远地关注着他,廉望雪抬起手,冲他虚空比划出一个矩形图案。
——矩形?
蔺渝抬起手,在摄像老师的镜头,和震惊的围观人群的注视下,说了句“不好意思了”。
然后毅然决然地开始在孙裁判的身上乱摸。
那画面太美大家都不敢看。
细微的惊呼和莫名其妙的“他在干嘛啊”的议论声中,蔺渝成功地在孙裁判上衣的口袋里摸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他顺势将其抽出来,果然是一张工作证。
工作证串着挂绳,上边有裁判的大头照,一侧赫然是他的姓名,白底黑字,异常清晰,但大部分人的确不会过多关注一名裁判姓甚名谁。
“工作证:孙威”。
蔺渝一手把工作证摁在孙威裁判胸口,一边再次拉起他的那只手用力晃了晃。
“就是你,或者你的工作证。”
他自己身处其中,只是在尽力转达自己的意思,并不让其他和他们红队有竞争关系的人看出他的意图。但在许多围观群众眼里,蔺渝这动作行云流水,简直像是在和年长的裁判大叔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