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机关的侧面,少年帝王刻下了一句话——闽南候,孝仁帝三子。今,天为盖,地为棺,与其妻合葬于此。
他贪恋的看了会,却只是用刻刀轻轻抹去。
闽南候同样身披羽衣,面覆青铜,跳起了祀舞,与许惑舞步逐渐同频。
某一瞬间,许惑几乎分不清是闽南候在跳舞,还是她在跳舞,现在又是青铜面具中的记忆,还是现实。
许惑的意识从青铜面具挣脱时,闽南候优雅伏地,唇轻轻贴在青铜面具的内侧,一瞬间,或者是一秒钟。
她似乎感受到了灼热的温度,听到了耳边少年急促的喘息,那样的触碰,像是一根羽毛拂过。
一触即离。
意识回归主体的那一刻,许惑仿佛从远古的迷雾中穿越而回,周遭的一切变得异常清晰。
现实中,时间仿佛被短暂地按下了暂停键。接着之前正在跳的舞步,许惑缓缓舒展身体。
一舞结束。
所有的祭品顷刻间化为齑粉。
许惑整个人趴伏在地,像是一只受伤的孔雀,而此时,她的唇也磕在了青铜器的内侧。
冰凉的触感,相同的位置。
跨越千年,闽南候,池青野,你们为何长得那样像?
许惑只觉得唇上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