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被远处的喊杀声刺激得血脉偾张的斯巴达克斯喘着粗气,用仅有的一点点理智回应道:
“啊啊,我知道。看来没有你的力量我是没有办法存在的。实在是难以原谅的隶属关系。”
“……那么,你要杀死我吗?”
“但是我没有办法杀死你。因为我必须尽可能在现世逗留更长的时间来完成使命。因为我必须达到压制者,牢牢抓住绝望深渊中的一丝希望。到了最后,我必须把寻求圣杯集中而来的贪婪的权力者们统统杀死。”
“――原来如此。但是,为此你首先必须消灭我们的对手。去吧,berserker。你的对手是侵略者,使权力者的走狗。作为动机应该是很充分的理由了吧。”
斯巴达克斯的封印被逐渐解除了。仿佛迫不及待似的,他拼命挣扎,最后终于踏出了那一步。
在获得自由的瞬间,他带着平静大海般的安稳笑容看向阿维斯布隆。但是,阿维斯布隆却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反应。因为他戴着面具,就连他有没有感到畏怯也无法看出来。
“……唔。”
斯巴达克斯似乎对阿维斯布隆丧失了兴趣,把脸转向了战场。他一边很高兴似的做着深呼吸,一边握着一把尺寸大得难以称之为短剑的剑向战场走去。那狂放的姿态,踩踏大地的轰鸣以及毫不掩饰的大笑声很快成了战场上最响亮的声音。
目送着他的背影,阿维斯布隆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是一不小心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他恐怕会马上撤回前言把自己杀死吧。
“因为我太脆弱了……那家伙的话,就只需要一击。”
尽管有着蓝白色的死人般的肌肤,那个男人却浑身都是肌肉。那是给战场带来混沌的恶鬼,将把一切都归于无形。
“哪么,接下来――接下来就是,我的宝具的炉心了。”
“――老师!”
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御主罗谢正在城墙上天真无邪地向自己挥着手。虽然能看到对方,但是距离实在太远而无法对话,所以他才使用念话跟自己联络。
“这样很危险吧。”
“是的!那个,等您回来之后……可以看看我做的魔偶吗!?这次我觉得自己应该做得很好!”
噢――阿维斯布隆佩服地点了点头。他对魔偶的热情实在相当浓烈。只要一给他建议他就马上修正,然后再朝着更高的目标前进。如果是生前的话,自己说不定会把他留在身边当徒弟――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更重要的是,对于现代依然有家系继承着由自己和祖先开创出来的秘术这一点,他也感到非常满足。
“有时间我会去看的。”
“是……是的!”
罗谢虽然好像还没有说够,但却有点害羞似的低下了头。
“话虽如此,我对小孩子很不适应。”
本来生前的阿维斯布隆就体弱多病,长年都生活在一个几乎跟人们没有任何交流的环境中。在家务方面他甚至还特意造出了奴仆魔偶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