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亦面容憔悴,额上还有伤,秦江原想嘲讽她几句,多少年的师徒感情,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你和阿净两个黄毛丫头都自觉翅膀硬了,现在可好,两败俱伤。”
秦江这么单刀直入直奔主题程秋亦倒是有些措手不及,“师父见过叶净了?”
“何止见过,我只恨不得当场打死她。也免得她败坏我秦江的名声。”
“师父要是来替叶净求情的就算了。”程秋亦拿起桌上的紫砂壶替秦江斟满茶水,“叶净的每一项罪名都证据确凿,法律会给她一个公正的交代,我只是个小老百姓,阻止不了司法公正。”
不料秦江却道:“我不是来替她求情的,阿净有今天全是咎由自取,为师知道。”
程秋亦哑然,“那您……”
“我只是来问问你,你真铁了心要和柳舒晗那丫头在一块了?”
程秋亦坚定地点头,“我和舒晗等了彼此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未来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这辈子只能爱上一个柳舒晗,再无旁人。”
秦江一阵恍惚,他的记忆回到几十年前,那时也有一个女人跟他说,“我这辈子再无旁人了,唯独爱上一个程天宏。明知他不是个好人,偏偏爱他。”那女人眼光狠辣,一眼就看出程天宏不是什么好人。只是情之一字,无可自拔。
秦江感慨,“你真是像极了你母亲。”秦江自己一辈子何尝不是不可自拔?他也没资格劝程秋亦放弃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
“我来不是为了阿净,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和柳舒晗的事,我不再反对了。”
好端端的想通了?程秋亦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您说的是真的?”
秦江点头,“情之一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既然已经决定,哪怕是为师也无权干涉。”
“多谢师父成全!”程秋亦不知她师父是如何想通的,秦江的认同让她喜出望外,她当场给秦江跪下,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多谢师父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