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赤井秀一:所以我的实习期什么时候结束,而且我不是BOSS直聘吗?
水无怜奈问:“实习生?”
这种级别的机构会有实习生吗?她可是特地查阅过A。U。R。O的资料,那怎么说也是个国际机构,外围部分的体量摆在那里,核心只剩下三个人倒是可以理解,毕竟他们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赤井务武悠然回答:“不重要的成员,招来打杂的。”
赤井秀一:对,打杂。工作包括做饭、陪聊、陪打、陪睡、跟踪首领、调解家庭关系和拿着字典厚的一本账册研究。首领的爹把账册扔给他,说你来清点一下基金会的账目吧,他皱眉问这么多吗,赤井务武说你在想什么呢,这是账册的目录,而且只是其中一个基金会的。
赤井秀一:小银太有钱了,我不想努力了,所以还是找机会骗组织前会计阿波来帮我查账吧,这活他熟。(PS:如果我说让小银养我,他是会高兴的,所以我不说)
刚从门外回来的阿笠博士摸了摸智慧的脑壳,终于趁大家思考的时候找到了说话的机会:“那接下来你们要等调查结果吗?服部君就要来了,我刚才去打扫了我家的客房,你们可以在这里或者我家休息……”
他确实掺和不了这些事,但他可以提供装备支持、呃,就是看起来他们好像不是很需要。
阿笠博士保证,他刚刚又升级了这里的防护系统,保证合法(重音)且安全!
赤井务武跟他道谢,然后站了起来,回答:“不用,我这里有另一个可能知道Edel情况的人选,而且刚好在东京。不过要让她开口,我得先去找一位姓林的先生。”
他正要走,却迎来了工藤新一和水无怜奈“怎么能让五十多岁的老年人在这个时候单独出门”的眼神。
赤井务武:?
几分钟后,这位MI6探员的车上多了他们的友好机构CIA的探员。
水无怜奈临走的时候还问工藤君和博士留在这里没问题吗,工藤新一非常肯定地说没问题,以博士的布置,就算有人要用导弹炸掉我家,我们也有一战之……
水无怜奈:?
赤井务武:?
阿笠博士赶紧把工藤新一拉到一边,掩饰性地咳了一声,介绍他最新研发出来的材料,没错,工藤宅里有博士发明的全新科技——米花町专属高强度防爆材料!这种结构抵抗高温尤其是爆炸情况的效果异常显著,不过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很有意外性,在哪里造出来的,就只能在哪里用,无法移动,除非整个搬走。所以你们不用担心,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跟新一躲进地下室就可以了。
“什么叫做意外性?”
“咳咳,说到意外,让我们来玩猜字谜游戏吧!意外的罗马音是……”
阿笠博士还没说完他的谜语,转头,就发现那两个不给面子的大人已经离开了工藤家。
工藤新一扒着沙发看他:“博士,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们那是实验失误把我家地下室炸了,然后意外做出来还弄不下来的材料不就行了吗……”
“新一啊,那毕竟是实验的半成品,等我研究出具体的配比再公布,不要提前说出来啊……”阿笠博士也趴在沙发上小声说。
他们没等多久,服部平次就回来了,一个非常帅气的回旋踢进门,嗨——
门应声打开。
服部平次洋洋得意地说:“工藤,怎么样,我在来的路上还解决了一桩案件。迄今为止我解决的案件已经有……”
可打开的门里,是工藤新一正在变得苍白的脸。
“你说什么?联系不上快斗了?”
名侦探顿时慌了起来。正在跟他通话的,正是在美国、本应该在参加大学交流活动的白马探。
沉重的预感一瞬间沉沉压来,宛如漆黑的死水,要将一切都淹没、掩埋在没有氧气的最深处。
玄关的感应灯灭了。粘稠压抑的黑暗里传来手机落地的声音。
啪嗒。
栖息在屋顶的小乌鸦忽然惊醒,左右歪了歪脑袋,叫了两声,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的两个侦探看。
……
4月8日,凌晨00:10。
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到了风见裕也被打晕的现场,早已有同事在附近调查情况,也看了附近的监控。两个小时前的事件发生后,他们排查了所有出故障的监控设施,并进行了针对性的调查,不过工作量比较大,要找到那个可疑人物也没那么容易。
这里的监控系统依旧是完好的,但两个月前建造的新商业区写字楼将河边的位置遮挡,于是河边的位置就成为了监控的死角。这种事在东京随处可见,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发现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更不用说各部门间的协调问题了。
去年就有证件、今年在上班、其实完全没入职过的公安警察赤井秀一从尸体旁边站起来,说:“今晚连环杀人案的三个嫌疑人都找到了,诸伏前辈。”
严肃的气氛瞬间就被打破,诸伏景光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我让人去追踪桐野了。”
不过桐野从这里离开,短时间内很难追踪到,既然他能从医院悄无声息地消失,就证明这个人——或许暂时不能叫他桐野了——的隐藏和反追踪能力远远超出他们的估计。并非不能应对,只是无论是负责看守的人还是做出安排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轻视了“桐野”的能力。
赤井秀一看向不远处的河滩,说:“大约半小时前,有附近的居民称河边发生了爆炸事故,不过等出来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河滩上什么都没有。应该不是小银先生的爆破魔法吧?”
“……他要是有你这么有闲心,就不会失踪到现在了,莱伊。”
诸伏景光虽然用的是有点不耐烦的语气,却靠在了赤井秀一的肩膀上,低声说让我靠一会儿。
赤井秀一知道他没怎么休息,说随便靠,谁让你是我父亲的堂弟的儿子的养子的父亲的弟弟呢。
诸伏景光:“……”
但凡他稍微动一下脑子,人就彻底清醒了。
“莱伊……”
“Okay,你稍微休息一会儿,我们过几分钟继续调查。”
赤井秀一举单只手投降。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重新睁开了眼睛,冷静地说:“不了,Zero还下落不明,我不能等他回来的时候,还什么都还没查到。”
不等赤井秀一给出反应,他就拿出正在震动的手机,看了公安的同事发来的消息,说:“我约了桐野的继母见面,她应该能给我们提供一些情报,她就住在附近,我们走吧。”
赤井秀一回忆起了降谷零临走前偷偷对他说的话。
降谷先生的原话是,如果苏格兰一直不去休息,你就找个机会把人打晕。(顺便一提,降谷先生上次干完这种事后,晚餐的三明治除了他的份,谁的都有)
赤井秀一掂量了一下自己把苏格兰打晕的后果,觉得,BOSS大人(去年限定)肯定是对他和苏格兰之间的关系有了什么误解,而且是天大的误解。
就连琴酒对苏格兰下安眠药,苏格兰都能记一年的仇,上星期还被翻过旧账呢!
……
00:30。
酒店——名为山茶假日酒店的建筑最高层,占满了整个顶层的套房的会客厅里,黑泽阵正无聊地看向外面的夜空,从被云层掩了一半的月亮上看到飞鸟掠过的影子。
还是死一样的寂静,不同的是,之前那座山上还有其它闲得没事干只能隔三差五挑战怪盗基德的有钱老头,这片区域里是真的没有人了。商铺被收购、公寓被拆解,建造新东京塔的有钱人表示要把这里建造成新的繁华商业区,就跟地震前一样。
不过这座酒店其实还是在营业的,没人住完全是因为这是单独接待外地游客的旅游酒店,而米花町……几乎没有游客。就算有,他们也不会住在高层建筑或者看起来就很容易被炸的地方。
“黑泽先生,您在听吗?”
“没有。”
坐在黑泽阵对面的医生问出了问题,得到他的答复后依旧保持着敬业的微笑。虽然早就被告知了病人性格的难搞,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这位素质良好的医生还是觉得他就不应该接这个活儿。
但没办法,被叫来的医生里只有他曾经跟那项实验相关的研究员长期接触过,现在除了他没有别人有这个资格,所以他来了。
在给病人做检查的时候,有两个人始终一左一右地站在他们旁边。一个是穿着黑衣服、看起来很沉默甚至没有存在感的女人;另一个是虽然也穿着黑色外套,但里面却穿了印着大字母的T恤衫,活像上世纪摇滚乐手的男人。这两个人一直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医生知道这两个人是监视者,只是不清楚到底是监视他,还是监视对面这个少年的。大概率是后者,因为他来的时候听说了,少年的身份很特殊,不是单纯的实验体,是掉一根头发都不行的那种宝贝。
面对这样危险的人物,医生却依旧有着很好的心态,他对自己的医学水平很有信心。
他重新整理了语言,对看起来短暂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的少年说:“你的身体正在缓慢崩溃,不过先生提前预料到了这种可能,也做了治疗和恢复的预案。目前你身体的变化只发展到第二阶段,用药物和手术都可以进行治疗……”
医生说着就去找放在白色大手提箱里的东西,但他要去拿针剂的时候,一直没动的银发少年踩住了他的手。
“我拒绝。”
不容置疑的语气。
黑泽阵看到那个医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蹙起眉,不耐烦地说:“别往我身体里打乱七八糟的东西。”
医生先是一愣,然后好像得到了某种指示一样反应过来——或者他确实正在跟人联系,并得到了指示。他依旧带着亲切的哄小孩的微笑,说好的,那我们也有别的方案,进入第二阶段后慢慢调养已经来不及了,您可以先吃药来抑制这种情况,用的药物都是市面上已有的,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给您清单,您让人去买。
一双墨绿色的眼睛盯着他看,银发少年背靠着月夜的光,坐在沙发上,冷得像一块亘古不化的冰。
很久,黑泽阵才说:“不用。”
医生还没想通他说的是不用药,还是不用去买,那个银发少年就把腿收了回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黑泽阵弯下腰,问医生:“乌丸早就做好准备了?”
在被他靠近的时候,医生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冷意。他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恐慌,说:“先生一直很关心您的身体,想将这项成果作为礼物送给你,只是研究停滞了许久,直到去年才彻底完成。”
“嗤。”
黑泽阵是真的笑出声来了。
去年?
去年那个老东西不是要他死吗?而且是为了波本要让他死,还要亲眼看着他吞下药物,死在自己的面前。
怕不是那之后才有的这回事吧——因为他没死,因为他有APTX4869的适应性,因为他跟贝尔摩德一样成为了那个万里无一的奇迹,所以乌丸才改变了主意。
他往卧室的方向走,整个顶层都是一体的,所以卧室的位置还有点远。黑泽阵穿过走廊,对身后的医生说:“顺便给我带点安眠药。”
医生微笑着说好的,他甚至不需要花时间找药物,其实来之前他就大致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只是需要根据一些细节进行调整。他把药交给那个黑衣女人,说明了具体的用法用量,就离开了。
门被重新关上。
不过医生应该还在这座酒店里待命,黑泽阵知道,但不是那么关心这种事。穿着黑衣的女人把药拿到了他面前,还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另外那个像是摇滚乐团粉丝的男性一直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就盯着他吃药。
黑泽阵感受到视线,抬头看去。
他向来对视线敏感,敌意也是。这并非某种特殊的力量,也不是天生的直觉,不过是潜意识在替他分析危险、麻烦以及让人讨厌的东西而已。
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明显的敌意,以及相当程度的探究意味,对方显然对他很感兴趣,或者说他们应该有些渊源,但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动手。
为什么?因为那个十九世纪末来的火车站登记员?哦,那人现在的工作是……
门口的男人大概是意识到了他不喜欢被人盯着,转身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关上了门。
黑泽阵把玩着那堆药片,把颜色不喜欢的随手扔掉,剩下的看也不看就吃下去,然后问留下的黑衣女人:“我以前跟他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