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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无眠之夜里,我定下了规矩,大部分沿用至今。

我编了几个不同版本的背景故事,持有多张从他人身上盗来的身份证,用于在不同场合下掩护自己的真名和出身。在法律层面上我一直都活着,我甚至抽空用真名办了本护照。我发誓绝对不向任何人提及自己的闪落。在国内时,一抵达新地方就立即融入人群,模仿当地人的口音和生活习惯,不做引人注目的事。

在各方面条件都合适的情况下,我会做些不查验证件的日结兼职,赚取生活费。真到山穷水尽,非得靠闪落抢劫的时候,原则上我只劫富,专挑那些藏在高端商场里,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品牌下手,绝不惊扰街边的小门面。

我从来没有在物理层面直接伤害过任何人,从不盗取超出自己合理需求的金额,钱只要够我短期活下去就好。

某种程度上,我把自己视为一个艺高胆大的孤胆侠客,对自己的能力和自制力颇为自傲。要知道,短短几个月前,我还是个被人连续卖了两次,任他们玩弄摆布的小女孩。而此刻,无论是好是坏,这个小女孩都要牢牢地掌握她自己的命运。

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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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眼见到她就永生难忘。

准确地说,我们是在车水马龙的武汉光谷大转盘下撞见彼此的。那是我第15次闪落,恰逢6月中旬,武汉三镇进入缠绵悱恻的梅雨季节。晚空飘着点儿小雨,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在积水舞池中漫溢跳动。

她骑着黑色外卖小电驴,以7米每秒速度从背后撞上我,给我左大腿内侧划出一道10厘米长伤口。在之后的两年里,那道疤痕始终肉眼可见,每逢连阴雨便隐隐作痛。

我记得她撞上我的那天,穿着一身宽大、飒爽的红色工装,浅蓝色萝卜裤,束着长发。摘下头盔那一瞬间,一双急切的、闪着泪花的杏眼,绺绺湿发勾勒出熠熠弧光在风中流淌,活像是女扮男装的小花木兰。

她从民族大道出发,绕过环岛北行去送螺蛳粉外卖。老板是她大学的学长,毕业后借了老丈人的钱创业,在小巷里开了家小店。为节约成本,用了便宜的劣质包装。

当她去华中科技大学送最后一餐时,塑料饭盒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