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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

我把那枚纽扣从脚边拾起,擦掉表面的沙粒和尘土。准确地说,是一枚圆形徽章,直径3厘米,厚度不到1厘米。正面蚀刻着精致、细腻的花纹图案,蓝、白、黑、红四色,是佛教的曼陀罗花,背面用清秀的宋体字刻着一个名字:徐渊。

我知道这东西。

最近经常见那些穿梭于玻璃幕墙写字楼之间的哥哥姐姐们,用这东西装饰自己的手机和包包,要不就干脆把它别在胸前当胸针。我不清楚它具体的工作原理,总之和低轨宽带卫星以及5G有关。这是一枚外形自定义的远程防丢器。

有人——我希望这位人物不至于真就叫徐渊,跟踪狂做事总不能这么糊涂吧——趁我刚才啃鸭腿没留神之际,将这小玩意儿吸附在我腰包上,想对我定位跟踪。他会失望的,我不晓得他是谁,但不管对方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都不在乎、无所谓、没兴趣。

再有三次,或是两次,对我来说一切就永远结束了。

【沙漠海】

你说:「我要去另一个国家,另一片海岸,寻找另一个比这里好的城市。」

——卡瓦菲斯《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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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搞得这么唐突,请理解,我自18岁起人生就是这样子的。

说点儿好玩的。

有一次,我跟我一位「临时饭票」,对角坐在一家挂名「阿吞牛排」的西餐厅里,等着谁来给我们上菜。我把在路上遇到的那些对我抱有明确想法的男人统称为「临时饭票」。

西餐厅起这么个名,真有点儿怪,不过我和饭票小哥无意深究此名背后的故事。他一心想着拿这顿饭把我哄上床,急赤白脸地,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而我则在寻觅一处告别演出的舞台,没能找到比这里更合适的场地和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