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缓缓地喘了几口气,让还在微微抖动的身体平缓下来:「可黑客那几个怪异点并没有解释。为啥要袭击无人机?」
「那个在圈定他真名实姓后,有的是时间审清楚。」
他并不看好对方的乐观,不过没有说出来,而是问回案子:「动机你写了啥?」
「死亡结社,自发性邪教,蚀刻铭文类似图腾教义,从通译角度都说得通。」
「那有可能的策划人,与黑客的关联呢?」
「没有黑客。看看那链接,除了现场重合,他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而那也是因为最后下线的是你。如果是其他人,他或许就会出现在别的现场。」张放的声音渐大,「而以对最后死者的背景调查看,他要设计出超驰程序是完全可能的。」
「最后那三针有咋解释?」
「那无关紧要。」
「所以你没在报告里提AI死亡的事?」
「那不归我们管的!甚至可能只是凑巧罢了。」张放面红耳赤,挥着手说,「而且我真不觉得那伙儿人能对AI造成什么威胁。这想法本身就很荒谬!通译集中性地搞AI,在行为逻辑上不通啊。不满AI的人是不会做通译的,就算有也不可能有四个,甚至更多……」随后见他沉默,便继续说:「而且黑客已经被定性,我们没有借口了。前面两起耽误的时间有点长,上面不会再一直等下去。毕竟现在不是世纪初,受限技术,需要靠时间填补。而且就算最终真的牵扯到AI,那也真的不属于我们的职权范围。」
舒树闭着眼睛,整个人瘫靠在墙上。他知道对方说的没错,而且也应早已习惯。只是这次过于顺利,一下子被拦腰斩断,难免有种惯性上的不甘心。但更多的还是因无奈而生起的对自己的愤恨。
又是一段沉默后,他问:「你调令下来了?」
张放点点头。
「可惜没能让成绩更好看一些。」他叹了口气说:「我就是觉得有些可惜。」
张放也吐了口气说:「这样已经很好了。」
「是啊,已经很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