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张启和司马南并肩而坐。司马南的旁边是赵玉林,国家电视台科技频道的编导。
而岳正义等人,坐的位置与他们间隔六七排座位。
只见陈半寸扭头和岳正义进行聊天,但这又如何逃脱得了张启的探查。以他现在的修为,只要有心,方圆百里的任何动静都瞒不过他。
“我拟定了一些重点采访名单给你,其中有加利福尼亚州的舒伯特教授,还有华盛顿州立大学的南希教授,以及荷兰的环保活动家英奇·斯科特。”陈半寸的声音引起了张启的注意。
张启心中暗自记下了这些名字,他扭头看向一旁的司马南,轻声问道:“你听说过舒伯特、斯万森和英奇·斯科特这三个人吗?”
司马南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回答:“这些名字好像有点印象,只知道是反对转基因的名人,具体事迹却记不太清了。”
这时,坐在不远处的国家赵玉林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插话说:“话说这几个人,我倒是了解一些。虽说他们在各自领域有些名气,但奇怪的是,没一个是生物育种专业的。舒伯特博士是研究神经学的,可转基因并非他的专长,却总在公开场合强调转基因的风险。斯万森教授也是,她的研究方向和转基因没有任何关系,却也极力反对。斯科特作为环保活动家,更多的从反对一切工业化的角度出发,但也缺乏生物育种专业背景支撑她那些对转基因技术的强烈指责。”
张启心里道:这几个人专业不对口却都如此旗帜鲜明地反对转基因,会不会是被什么势力引导?或者是他们自己有什么误解?
他对司马南和赵玉林说:“这事儿有点怪啊,他们的态度太一致了,而且都不是本专业的权威发声,说不定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司马南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嗯,这背后可能有文章,不能掉以轻心,得找机会深入调查一下他们的背景和动机。”
张启继续倾听二人的对话,只见陈半寸微微侧头,对岳正义说道:“岳兄,你知道吗?我自小就痴迷于哲学,那深邃的思想世界、对人性与宇宙的终极探寻,才真正让我沉醉。相较而言,科学总让我感觉冰冷生硬,我对它实在喜欢不起来。”
岳正义轻轻点头,眼神中透着一种认同与沉思:“陈兄,你这想法倒也独特。其实我一直特别认同田松教授的话,科学发展到如今,看似给人类带来诸多便利,实则带来了更多的异化。你看啊,现代社会人们被科技产品裹挟,生活节奏加快,人际关系也变得越发淡漠,这都是科学惹的祸。我们确实尤其要警惕科学,更要对科学家警惕!转基因技术不就是个典型例子吗?”
陈半寸听后,进一步阐述道:“没错,岳兄。科学的功利性让它在发展过程中逐渐偏离了对人类本质幸福的追求。而哲学则不同,它始终在追问我们存在的意义,引导我们去思考生命的真谛,而不是盲目地追求物质和技术的进步。”
岳正义深表赞同:“陈兄所言极是。我们不能任由科学无节制地发展下去,必须要有人站出来发声,让大众看到科学背后隐藏的危机,是21世纪最大的洪水猛兽。这也是我们此次采访计划的重要意义所在,通过那些反对转基因的声音,让更多的人开始反思科学在我们生活中的角色。”
此时,坐在不远处的张启听到他们的这番对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既对他们如此片面地看待科学感到不满,又意识到这背后可能隐藏着一股试图影响公众对转基因认知的力量。
此时,飞机在平流层平稳地飞行着,机舱内的灯光柔和地洒下。陈半寸坐在岳正义旁边,开始谈论“水变油”。
一提到“水变油”,他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脸颊涨得通红,眼睛里闪烁着愤懑与不平。
只见他猛地抬起手,在空中用力一挥,像是要斩断那无形的枷锁,大声说道:“岳兄,你且听我讲,‘水变油’这一发明,那可是足以颠覆世界的旷世奇作啊!”陈半寸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引得周围一些乘客纷纷侧目。
陈半寸身体前倾,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继续说道:“想当年,这伟大的发明横空出世,本应如同破晓的曙光,照亮人类前行的道路。它若能成功,水,这随处可见的物质,就能摇身一变成为珍贵的燃油,全球的能源危机将成为历史,贫困地区因能源匮乏导致的发展滞后也会迎刃而解。这是多么美好的愿景,多么伟大的突破!”
陈半寸说到此处,用力地捶了一下座椅扶手,“可那些所谓的科学界正统人士,那些自命清高、墨守成规的家伙们,却硬生生地把它污蔑成骗局,把创造者贬低为民科。他们抱团打压,动用一切资源,让这项伟大的发明被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岳正义专注地听着,眼神中满是惊讶与好奇,不时地点头表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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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半寸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语速更快了:“官方科学界的打压手段简直令人发指。他们拒绝深入研究验证,仅凭自己那点陈旧的知识体系就妄下定论。在各种学术场合对其冷嘲热讽,阻止相关的实验开展,让那些想要探索真相的声音都被压制。这不是科学应有的态度,这分明是科学界走向邪路的表现。他们害怕新事物挑战他们的权威,害怕自己的地位被动摇,所以不择手段地扼杀‘水变油’这样的天才发明。”
岳正义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陈半寸的话:“陈兄,照你这么说,这其中的黑幕可太深了。”
“哼!”陈半寸冷哼一声,“这绝不是黑幕,而是赤裸裸的科学霸权。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要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让大众看到科学界如今的堕落。”
坐在不远处的张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对陈半寸这种偏激且毫无科学依据的言论深感忧虑。他知道“水变油”违背基本的化学原理,从能量守恒定律来看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飞机舱内,陈半寸那激动的大嗓门毫无阻拦地传开来,司马南在听到这些话语后,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懑。他皱着眉头,带着满脸的不屑对张启说道:“你听听,这说的什么水变油,简直是胡说八道。”
司马南微微低下头,靠近张启,声音虽不大但充满了坚定:“张启,你知道这其中的荒谬之处吧。现在有些人,一旦自己那些站不住脚的主张得不到认同,就开始划分什么官科民科,试图混淆视听。可在我看来,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分类。科学哪有什么官方民间之分,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真与伪。”
司马南眼神专注而严肃,继续解释道:“就拿这水变油来说,水是由氢和氧组成,而燃油包含碳、氢等多种元素且分子结构复杂得多。从最基本的化学和物理原理出发,在常规条件下,水变油违背了能量守恒定律,这是无法逾越的科学鸿沟。这不是什么尚未被发掘的新领域,而是彻头彻尾的伪科学。那些宣扬者要么是对科学一知半解被人蛊惑,要么就是故意编造谎言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张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也觉得这不符合常理,可他们却如此坚信。”
司马南轻轻哼了一声:“他们所谓的坚信不过是盲目和偏执。真正的科学研究是严谨且遵循事实依据的,需要大量的实验数据、理论推导以及同行的验证。而不是像这样仅凭几句大话就妄图颠覆整个科学认知体系。如果任由这种伪科学的观念肆意传播,会让很多人对科学产生误解,甚至阻碍真正科学技术的发展与推广。”
司马南正与张启交谈着,一旁的赵玉林忍不住插话进来:“你们说的固然在理,可像陈半寸这样的人公开支持水变油这种低级的骗局,却让人深感忧虑。恰恰是这样的人,不知为何可以在舆论上呼风唤雨。”赵玉林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无奈。
他接着说道:“你看,他居然还成为了岳正义的科学顾问。这反对转基因的阵营里有这样的人作为中间力量,实在是难以想象会将舆论导向何方。他们根本不顾科学事实,仅凭一己之臆想就大肆宣扬,而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就可能会被误导,以为真的存在诸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