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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站稳后,她从?里?头探出脑袋,看向?站在城墙旁一动?不动?的男人,语气里?难掩得意:“瞧,这不就进来了?”
又摆手催道:“你也快些呀,再不久便要放焰火了。”
裴琏抿了抿薄唇,还是照着她的方?法,从侧面跳进了窗户。
待他拍拍袍摆也站定,明婳叉着腰,一脸自得地看着他:“是不是很简单?”
裴琏:“……”
虽然这城墙离窗户不算太远,八九岁的孩子也能?跳过去,但?到底是高处,始终存在一定的风险。
下颌不觉绷紧,他睇着明婳,语气严肃:“以后别再做这样危险的事。”
明婳:“这有什?么,你方?才不也跳过来了。”
裴琏蹙眉:“万一脚滑,坠楼了怎么办?”
“哪有那么危险。”
明婳满不在乎,话落,见裴琏一声不吭,她偏脸咕哝:“这么短的距离,再危险能?比你上战场危险?”
裴琏噎住。
一时间,既欢喜她话中的在意,又无奈于她的偷换概念。
“上楼吧。”他道。
翻都翻过来了,继续计较只会?败兴,大不了明日叫人把这窗户给封了,以绝后患。
明婳见他不接她那话茬,眸光黯了黯。
等到在二楼的窗户前坐下,她也无心眺望庭州辉煌盛大的夜景,踌躇片刻,还是没忍住问:“你真的……非去战场不可吗?”
裴琏摘面具的手微顿。
须臾,他拿下面具,一张端正?的脸庞在朦胧光影里?愈发深邃:“这是个很好的历练机会?。纸上得来终觉浅,能?跟着你父兄一同?上场,定能?收获良多。”
虽然早猜到会?是这么个结果,真的听到,明婳仍有些郁闷:“哪有人上战场求学的……”
宫里?又没有其他皇子和他抢那把龙椅,就他这身份地位,何必这样卷?
裴琏见她柳眉拧着,嘴角轻勾:“你可以往好处想。”
明婳:“嗯?”
裴琏侧眸睇她:“若孤真的回不来,便再也无法纠缠你了,你耳根子不是也能?落个清净?”
哪怕听出他话中的调笑之意,明婳还是白了脸,气急败坏去捂他的嘴:“你这人怎么半点不懂得避谶!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吗?你快些呸了。”
裴琏见状,凤眸稍弯。
“你还笑!”明婳瞪他:“这有什?么好笑的,你快些呸呸呸!”
裴琏嘴被捂着,说话也含糊不清:“你捂着孤的嘴,孤如何呸?”
明婳一窘,忙撤回手,见他还笑着,她故作嫌弃将手往裙摆上擦了擦:“谁稀罕捂你似的。”
说是这样说,擦完手,一双明眸定定看着他,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裴琏见她这副严苛夫子模样,薄唇轻翘,偏脸朝空气呸了三下,再次回眸:“这下行?了?”
明婳面色稍霁,语气仍是凶巴巴的:“你别?拿这种事与我开玩笑,武将之家,最听不得这种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