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冒牌货穿着自己的衣服,不仅冲绍临深卑躬屈膝,甚至还要请旨将自己五马分尸。
顿时理智全无,疯了似的扑过去,一手扼住对方衣领,另一手则不断撕扯其面颊,口中怒喝道:
“假的终究是假的,你以为戴了张人皮面具,就能冒名顶替本王了吗?”
“你休想!本王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旁边有大臣欲上前阻拦,却被同僚暗中拉住,旋即醒悟,口中呼喊着“住手”,却个个动作迟缓,犹如龟行。
只可惜——
任凭宁王将对方的脸皮拉扯的通红充血,却依旧没扯下所谓的面具,周围暗中观察的大臣倒是纷纷松了一口气。
有脾气暴躁的甚至一计老拳砸在宁王脸上,手一拧,将其甩出数米之远,旋即被赶来的侍卫摁于地上,难以动弹。
“啊——”
“住手,都住手。”
“谁敢伤他分毫,哀家定要他碎尸万段。”
原本被气到失语的张氏,这会儿见小儿子被人欺辱,当即奋不顾身扑到宁王身边,不断抓挠身边的侍卫。
此时,绍临深已经命人将方太嫔的遗体抬离此地,他凝视着正上演母子情深的二人,冷声道:
“韩忠。”
“奴才在。”韩忠躬身应道。
“你亲自‘护送’张氏回清宁宫休养,至于这狗奴才……”
“陛下,不若留他一条性命,令其在清宁宫好生侍奉臣母亲,也算是替臣尽一份孝。”
“宁王”适时开口,言辞恳切地向绍临深拱手道:
“臣自知臣母罪孽深重,故自请前往看守皇陵,也算为母亲所犯之事赎罪。”
绍临深闻言,神色动容的抬手扶起对方。
继而长叹一声,毅然摆手拒绝,只道他们本是亲兄弟,现今先皇一脉唯余他们二人,即便张氏有错,自己亦不会迁怒于他。
兄弟二人一番推让,最终还是难抵“宁王”的决意,当着众人的面,绍临深只得颔首应允。
看着他们兄友弟恭的模样,除却被气到晕厥的张氏,以及被封嘴且五花大绑拖走的宁王。
对于这个结果,其余人都甚为满意。
嗯,只要不牵涉到他们便好,无论这个宁王是真是假,随着张氏的垮台,都已成为过眼云烟,对众人而言已无任何价值。
……
与此同时,韶华宫内。
自今早宁王随柳余雪等人照常前往清宁宫给太后侍疾后,陈清语便开始谋划逃离屋子的事。
昏暗狭窄的小屋内,弥漫着各种酸臭腐朽的气味。
尤其是陈清语身上,除了面颊、脖颈、手掌等暴露在外的部位,其余地方皆已溃烂。
部分伤口发炎化脓,散发着恶臭,在炎炎夏日中,甚至有白点在伤口处若隐若现。
“哐当——”
陈清语艰难地用牙齿咬断手腕处的绳子,慢慢地从床上翻滚到地上。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凭借着内心的恨意,蹒跚着走到房门前,试图打开房门,却发现门外已被上锁,只能用力拍打门板,希望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砰砰砰!”
她干裂的嘴唇因过度用力而被撕裂,渗出缕缕鲜血,声音沙哑地喊道:
“咳咳,有没有人在外面,开门啊。“
“救命!谁来帮我开开门。”
“开门呐!”
……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着柳余雪等人即将归来,陈清语心一点点往下沉,本就虚弱的身子也快坚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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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有人在门外摆弄了一下锁头,疑惑道:
“咦?这门怎么锁着?”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外头的宫女出声询问:
“素冬,是你在里面么?你的病已经好了?”
陈清语眼睛一亮,激动得将脸紧贴在门板上,双手死死扒扯门缝,呼喊:
剪秋姐姐,是我,我是素冬啊。”
“咳咳,烦请开开门,我要再不出去,性命可就不保了。”
外门的剪秋一听,却是吓了一跳,她今日没被主子带在身边,对于替换掉自己的宁诲自然看不顺眼,可是——
“素冬,你可莫要哄我,宁诲可是在主子跟前说你得了伤寒,若他所言为假,岂不是有欺主嫌疑?你……”
“我愿与你一同到主子跟前作证。”陈清语心领神会,当即表明立场:
“我真的没病,是宁诲,他就是个变态,他故意把我关在屋里,又欺骗主子说我病了,暗地里却百般虐待我。”
“剪秋姐姐,你且帮我把门砸开,若主子怪罪下来,皆由我自己承担,绝不牵连于你。”
等她出去,立马就把宁王躲在韶华宫的事情告诉皇帝。
既然绍煜承先有负于她,也休怪她背叛对方。
剪秋心底纠结了一会儿,到底是经不住陈清语的哀求,她看了眼门上的铜锁,低声交代道:
“你且退远一点。”
“好,好,多谢姐姐相救,你的大恩大德素冬没齿难忘。”
陈清语捂住嘴,强忍着咳嗽,缓缓向后退去。
门外的剪秋在附近的花圃中找了一块石头,双手捧着,来到门外,瞄准那把铜锁,一下又一下地砸去。
敲击声很快引来了附近做事的宫女和太监。
但因剪秋是柳余雪身旁的得力之人,众人一时都不敢上前阻拦,只在不远处观望。
“哐当——”
铜锁落地,门外的光线透过逐渐敞开的门扉倾泻而入,映照在陈清语的面庞上。
她双眼不禁被阳光刺得落泪,然而她却依旧固执的不肯移开目光,只是贪恋地凝视着外面那清朗明媚的景致。
“咳咳咳,终于……终于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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