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心里真是操了娘了。
他寒下脸喊了一声,“卫光年!”
卫光年目光稍转,看他,“堂哥来了,坐。”
坐,坐你妹啊坐!
卫东眉头深锁,大步上前走到堂弟身边看着那稚嫩的面孔,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气场莫名的有些……不符合年纪,“适可而止差不多点,你真的想手上沾条人命?”
吴老年纪大了,等着救医!耽误一分,就可能耽误一条命!
再大的仇也不至于。
沾人命?
卫光年看向底下的吴家。
吴成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卫东,那么的期待,那么的可怜。
可是……
卫光年心里没有半丝波澜,“你们不用寄希望在我堂哥身上,今天,要么跺两根手指,要么下跪!否则,你们要的人,带不回黄山。”
卫东脸色一沉!手按在卫光年肩膀上。
卫光年神色平和,抬手轻轻的将他的手拿开,“堂哥,虽然我那个父亲是愚蠢而活该!但,他是我父亲,吴家跺他手指,就得付出代价,不然,以后我卫光年在帝都不就成了个软柿子,谁来,都可以捏一捏?”
“你现在同情他可怜,当时吴别怎么不看在我老父亲一把年纪上,同情他可怜?”
“你看看你叔叔如今两根空了的手指!”
“只是磕头学狗叫,真的有那么可恶吗?”
卫东蹙眉道,“不要知法犯法。”
卫光年玩味一笑,眸中透出些许兴味,“堂哥,你这话让我想到一个人。”
卫东没由来的纳闷,下意识的问,“谁?”
卫光年语气有些怀念的说“一个,很倔强的白痴,不管身处在多么黑暗的染缸里总是守着她那廉价的道德底线,不会去跨越那一条线,人么,物以类聚,当你是不同人想要进去那个圈子,你就得变得和那些人一样,可她不是的…”
“被欺负哭了,她只会默默变强再伺机咬回去。”
“你问她傻不傻,她会拿一句,从来如此,便对吗。来问你。”
从来如此,便对吗?
卫光年垂下了眼睑,从来如此,便对吗?
某些事,是错的!就如重男轻女来的不平等来举例,它就是错的,可社会皆是如此,慢慢的,再觉得错的人习惯了这种不平等也就麻木了,唯有那么一个人,清醒的认知着。
错就是错的,错的就要去改变。哪怕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