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浩和樊梨花到达这座孤岛的时候,一纸加急军报已经从威海卫传到了长安,最终到了李治的龙案上。
李治翻看这个奏疏内容之后,笑容渐渐地僵在了脸上,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奏疏从双手滑落,掉在了案上。
一旁的内侍许攸见状赶忙上前担忧问道:“陛下,你没事吧?”
没有回应,许攸顿时担心,呼唤道:“陛下,你没事吧?陛下?陛下……”
怎么喊都没反应,许攸顿时着急无比,想要碰李治,又不敢,只能高喊:“快传太医!”
“不用了。”李治忽然依靠在龙椅上,右手捏两侧的太阳穴,手掌挡住了额头和眼睛。
许攸服侍李治有三四年了,对李治自然十分了解,他看出来了,李治肯定是看到什么不好的奏疏了,此刻心情很糟糕。
许攸赶忙上前上前劝慰道:“陛下莫要忧心,咱们大唐现在强盛无比,任何事情都能解决。”
在他看来,能让李治心情糟糕的事情,无非就是什么天灾人祸,但以大唐现在的实力,不管什么天灾人祸,都能轻易平定,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
李治继续捂着脸,道:“所有人都退下,许攸你也退下!让殿外金吾卫也退开!”他的声音很冷,冷得有点可怕。
“是!”众人纷纷领命退下,甘露殿中顿时只剩下李治一人,就连殿外的金吾卫也退到了五十多丈开外。
李治缓缓落下右手,只见他双眼发红,泪水汪汪,泪珠好似江河决堤,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啊——”
“啊——”
“啊——”
甘露殿中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近乎嘶吼。
李治不是没有哭过,但却从未哭得如此伤心难过,哭得如此撕心裂肺,就算是他父皇当年驾崩,他也只是跪地流泪,毕竟他的父皇是寿终正寝,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李浩正值青春鼎盛之年,是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就这么忽然被大海吞没了,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捅了一刀,那种痛苦,不哭吼出来,他感觉自己会疯掉,但他是一国之君,在其他人面前要保持无上的威严,不能轻易哭,更不能哭得如此没有仪态,所以他把所有人都屏退了,然后放声痛哭,撕心裂肺地吼叫,他心中的悲痛,需要发泄。
第二天下午,李治的圣旨传到了李浩的蓝田山庄,圣旨中说李浩出征倭国的途中遇上海难,和樊梨花大将军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