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间回忆起余萱来仁爱住过两次院,确切地说,不管是哪一次都是她人生经历中不可磨灭的耻辱。
如若是我的话,恐怕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踏进这间科室。
只通过和余萱打交道最多的,便是她来到仁爱推销医疗器械,那是一种迫于生活的无奈,在我看来,面子与生计之间,只能够选择后者。
而今她有了选择的余地,便再也没有踏足过我的办公室,甚至有合作上的意向,也会让刘楚前来洽谈。
若是之前还能够用距离远来推脱,而且她的公司明明就在仁爱的对面,可是她依然不愿意进入这医院的大门,细细想来,她的苦衷不言而喻。
当初我很少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过,还口口声声地推荐她来仁爱医院做妇检,如今想想还真是可笑。
当时我还为余萱的犹豫而感到十分的不满,然而此时此刻我却全然明白了。
归结到底,还是因为我没有将余萱真正放在心上,所以也没有关注过她内心的真正感受,如今看到那一双明媚而清澈的双眼,我顿时羞愧万分。
深吸了一口气,我柔声细语地对余萱说道:“真是对不起,以前是我太疏忽了,从今往后我会尽量多抽出一些时间来陪你。”
“你以后想去哪些医院做检查都可以,我绝对不会勉强。”
“你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行事。”
余萱怔怔地望着我,片刻之后便泪流满面。
我心中悲痛,便把女子轻轻地拥入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脊背,“余萱,你还这么年轻,为何非要留下这个孩子?”
“你大可以和现在的丈夫生一个,又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