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我还是太年轻了,考虑问题不够周详,要知道一个微不可察的苗头,便会形成燎原之势,连锁反应之下,很容易伤及无辜。
还好学生会的那些干部处事经验丰富,已经将事情扼杀在萌芽状态。
如若不然我也只能引咎辞职了,怕是也难以抵消此次的罪过。
我忽然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不免对自己的行政生涯有了深深的担忧,甚至还想当逃兵。
和曾欣彤落实了检测事宜之后,我便回到了洋房,之所以没有再去医院,是因为如今的情绪很不佳,并不适合帮人问诊。
休息了一整夜,这才渐渐回了神,洗漱过后我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而后便前往省第二女子监狱。
童绮告诉我,可以由郊区的北面出发,而后沿着国道一路前行,此时秋风习习,落英缤纷,而我却无暇欣赏这眼前的美景。
因为我脑海中一直盘旋着,我见到孙安荷该是一番怎样的场景?
我很怕如陶一雯一般,让我再度进入梦魇之中。
童绮安排事情很周到,他专门让人在监狱门口来接应,这下我就安心多了。
其实对于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行走在陌生的领域,而且还是如同监狱这样严肃又神秘的地方,谁都会有畏惧心理。
这与我们遇到了初恋,以及去学校报到的心境截然不同。
我大约开了二十多分钟之后,终于看到了童绮口中的指示牌,它标识的方向是南边的一座山坳。
前方有一条岔路口,还好,虽然比较窄小,但好感是水泥铺路,路况比较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