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同样也在问自己。
我打开花洒,任凭着滚烫的水冲刷着全身,和康骊婷的翻云覆雨让那股子恶心又涌了上来。
我忍不住干呕得肠胃翻滚,恨不得回炉再造。
好不容易洗好了澡,我疲累地躺在床上,强迫自己放空思想,可是康骊婷那具满是伤痕的身体,以及那有了残缺的丰盈,一切都变了,这些如噩梦一般整整纠缠了我一个晚上。
我很多次也想过,自己哪怕是狠下一次心肠,哪怕是受人威胁又能如何。
大不了不在仁爱医院,我还可以去别的机构当医生。
可是康骊婷真拿着我的龌龊罪证时,我才发觉自己是个怂包,根本就输不起。
我很害怕,担心自己得来不易的一切会付诸东流,更不愿想象李爱旋失望的眼神。
我明白,这一切的根源已经不仅仅只是失去一份工作,而是事件背后所带来的名誉影响。
若是让旁人知道,我在床上是那副德性,那我铁定会被吐沫星子喷死,除了离开这里远走他乡之外,我似乎别无选择。
可是,我能一走了之,我的朋友,我的事业,我的家人呢……
如今我彻底了然,这件事只有落在肚子里埋藏在阴暗的角落中,不让它曝光,我才能够继续地生存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餐,一直在暗自思虑,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去找章勇锐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