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会牵出萝卜带出泥,勾起一连串的麻烦事。”
我之所以郑重其事地提醒刘怀东,实在是担心他一时兴起把工作上的事写到了日记里。
万一涉及到了沈佩雅,那么她和钱喆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再次被司法部门拿来做文章。
修读医学之后更了解了普通人的心理。
特别是像刘怀东从政的人,由于保密的事情太多,他事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没有办法和亲朋好友畅所欲言,只能用笔杆子把日记本当做发泄的渠道。
因为这是死物,它就难免会放松警惕。
该说的不该说的便会毫无顾忌。
因为那本薄薄的日记便是他的全世界,是唯一可以纵情肆意的地方。
“小严,你说的不过是个特殊,只要踏踏实实的工作,写个日记未尝不可。”
“你不能剥夺刘怀东个人隐私的权利。”
“万一工作紧张,万一无人倾诉的话,你让他怎么办?难不成一辈子埋在心里吗?”
“你是个医生,应当更清楚长期抑郁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而你却让他有事无人诉,以后都必须要自我疗伤吗?”
“你未免也太冷酷无情了。”
丁玫指责我。
她能这么说也在意料之中,毕竟丁玫根本不清楚刘怀东的工作意味着什么。
只当是,即便是写日记,也只会记录一些轻描淡写的家长里短。
但是,有些话我却不能直白地告诉丁玫。
愉悦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肃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