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软乎乎的小手,“宝宝你在家乖乖的,爸爸很快就回来陪你过年。”
我心中五味杂陈,可是不敢宣之于口。
只能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
本以为我已经为自己编造了完美的借口,可以心安理得地承受他人的感情。
可真正迈开腿的时候,愧疚和无奈以及矛盾,依旧在来回撕扯痛楚的挣扎。
我突然发现一个人想要堕落红尘,也并非那么容易。
恐怕都要经历一番痛彻心扉地天人交割。
我找到庄抒的时候,他居然就在我的洋房附近。
她没有问我葬礼的事怎么样,而是主动承担起开车的重任。
我没有反对,实在是我现在疲倦的都不想睁眼。
坐在车上,我怔怔地看着窗外。
几天前的大雪,如今已经消失不见,就连枝芽上的残留也不见了踪影。
当真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下雪的时候正好是老师自杀的当天。
而我办完了葬礼,这雪又不见了。
就像是专程过来送行一样。
庄抒把车开得东马八稳,我刚开始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
可很快便沉沉的闭上了双眼。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萧瑟的风景变成了春意盎然。
不远处的山峦间只有寥寥的几处枯黄,大雪让整个大地变得焕然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