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我想应该是你咳嗽的时候不小心带到伤口,所以导致开裂,因为昏昏欲睡,所以没有察觉。”
这是我想到唯一的可能性,而且刚才我已经不动声色看了她的脉搏,属于数脉急促,很明显体内应当也有虚热的情况,只是现在还没有完全爆发。
“那,我是不是要重新做手术了?”女子一听满是焦灼。
我摇了摇头,“那倒不必,不过由于开裂会导致感染或者是体液多,所以你或许要多观察一周才能出院,我现在先为你缝合。”
“那要在哪里,去手术室吗?”女子拎着病号服小心翼翼问道。
我看得出她很紧张,于是尽量语气平缓,“宫外孕出血对于身体的损伤很大,你以后要多注意饮食。”
“对了,你身边怎么没有一个家属?他们很忙吗?”
女子变得黯淡,她低声说道:“我一向是孤家寡人,怕是我死在手术台上,也不会有人关心。”
“其实我有时候觉得死反倒是种解脱,活着多累啊。”
我边帮她消毒伤口边心中腹诽,看来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八成是被男人伤害过吧。
“手术做得很及时,你应当感谢把你送到医院的人,不然可真就麻烦了。”我也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希望安慰对方。
毕竟患者在医院,多数是希望有人相陪的,我一来是想要试探他的家人究竟在不在,二来是旁敲侧击地告诉对方,她并非是孤家寡人,无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