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忘世篇:翻涌而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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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联喜见狼牙棒一击落空,己方三人攻势接连受挫,愈发恼羞成怒,那双眼瞪得似要爆开,仿若燃烧的火球,“嗷”地一声怒吼,恰似猛兽濒死挣扎,浑身肌肉紧绷隆起,竟将衣衫都撑得几欲破裂,再度抡起狼牙棒,灌注全身灵力,棒身瞬间黑芒大盛,如被墨汁浸染,裹挟着滚滚黑色气焰,势如破竹般朝着瑾瑜胸口猛砸而去,这一击,仿若要将空气都砸成齑粉,沿途河水被劲风掀起惊涛,白色浪沫飞溅四散,恰似炸开的梨花。

瑾瑜身形如电,不退反进,迎着那呼啸而来的狼牙棒,侧身一闪,恰似游鱼滑过湍急暗流,轻松避开锋芒。

他左手探出,快如闪电,精准捏住狼牙棒身,仿若铁钳锁物,任熊联喜如何用力抽拽,竟纹丝不动。

“哼,这般蛮力,空有其表!”

瑾瑜一声冷哼,右掌携着璀璨灵力光芒,如同一轮烈日乍现,猛地拍向狼牙棒中端,“咔嚓”一声巨响,那坚如磐石的棒身竟应声断裂,木屑与灵力碎屑纷飞,恰似炸开的烟火。

熊联喜还没从惊愕中回神,瑾瑜身形一转,手中半截断棒如离弦之箭,裹挟着呼呼劲风,“嗖”地刺向他咽喉,熊联喜慌乱侧身,断棒擦着脖颈划过,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汩汩涌出。

黄逸鸿见状,睚眦欲裂,暴喝一声,手中宣花斧疯狂舞动,斧影层层叠叠,铺天盖地,似是要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将瑾瑜困于其中。

每一斧落下,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力,船下河水被震得巨浪滔天,小船在汹涌波涛中剧烈摇晃,似飘零的落叶,摆渡老翁忙施咒稳船,神色凝重至极。

瑾瑜却怡然不惧,身形拔高,于斧影间轻盈穿梭,恰似闲庭信步,那些凌厉斧刃连他衣角都碰不到分毫。

突然,他身形凝滞,目光如电锁定黄逸鸿破绽,双腿猛地一蹬,如火箭弹射,瞬间欺近其身前,右拳紧握,拳面缭绕金色灵力光芒,仿若被火焰包裹,“砰”地一拳砸在黄逸鸿腹部,这一拳,汇聚千钧之力,黄逸鸿只觉五脏六腑似被重锤捣烂,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砸在大船船舷,将那厚实木板都撞出个人形大坑,木屑簌簌而落。

周弈辉趁此时机,从瑾瑜身后偷袭而来,双掌舞动,黑色灵力如墨蛇狂舞,凝聚成狰狞巨掌,带着腐臭气息与阴寒之力,狠狠拍向瑾瑜后背。

瑾瑜仿若脑后生眼,侧身一闪,巨掌擦身而过,拍在河面上,“轰”地一声,河水被炸起数丈高的水柱,如蛟龙出海,周围泛起黑色灵力涟漪,所经之处,船板腐朽、河水似被毒染。

瑾瑜眉头一皱,眼中寒意更甚,“哼,下作手段!”

他脚掌轻点,身形鬼魅般绕到周弈辉身后,双手如电探出,扣住其双肩,大喝一声,猛地发力,竟将周弈辉整个人举过头顶,恰似举着一尊木偶,旋即狠狠砸向河面,“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周弈辉在河中挣扎,狼狈不堪,刚欲起身,瑾瑜隔空拍出一掌,掌风裹挟灵力,化作无形枷锁,将他死死摁在水下,只剩一串串气泡冒出。

周弈辉在河面下拼命挣扎,刚挣破那灵力枷锁,探出脑袋大口喘气,瑾瑜哪会给他喘息之机。

身形如苍鹰掠空,自小船飞身而起,衣袂烈烈,恰似黑色闪电划过,转瞬即至周弈辉头顶。

他脚掌凌空一踏,河水轰然炸响,激起数丈高的浪柱,仿若蛟龙暴起,浪涛化作无数水箭,裹挟着灵力,“嗖嗖”射向周弈辉。

周弈辉惊恐万分,双手急速舞动,凝聚黑色灵力护盾,那护盾似墨云翻滚,堪堪抵住水箭侵袭,却被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脚下水花四溅,狼狈不堪。

瑾瑜见状,冷笑一声,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印,光芒闪烁间,一道金色光轮乍现,边缘锋利如刃,呼啸着切向周弈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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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弈辉瞪大双眼,侧身闪躲,光轮擦身而过,却削掉他一片衣衫,割破肌肤,鲜血渗出。

“想跑?”

瑾瑜低沉一喝,声若洪钟,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抬手便是一掌,掌风携着排山倒海之势,恰似泰山压顶,重重拍在周弈辉后背。

“噗”的一声,周弈辉口吐鲜血,身子像被击飞的石子,直直砸向岸边巨石,“轰”地一声,巨石崩裂,碎石纷飞,周弈辉瘫倒在石堆间,满脸惊恐,哪敢再回头,手脚并用,连滚带爬躲入山林,瞬间没了踪影。

此时黄逸鸿刚从船舷大坑中爬起,抹了一把嘴角鲜血,瞧见周弈辉惨状,心胆俱裂,却硬着头皮抡起宣花斧,妄图做困兽之斗。

他暴喝一声,全身灵力疯狂涌入斧身,斧刃光芒大盛,一道巨型斧影带着开山裂石之力,劈向追来的瑾瑜。

瑾瑜神色冷峻,毫无惧意,不闪不避,右手探出,掌心朝前,猛地推出,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身前凝聚出一面金色法力屏障上面符文闪烁。

“当”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世,斧影撞在屏障上,光芒迸溅,法力四溢,周遭河水掀起惊涛骇浪,小船与大船被冲击得剧烈摇晃,船上之人东倒西歪。

趁黄逸鸿惊愕愣神,瑾瑜身形一闪,绕到其身后,左腿如战斧横扫,裹挟呼呼劲风,“砰”地踢在黄逸鸿腰间,黄逸鸿惨叫一声,身子横飞出去,撞断数根船桅,木屑漫天。

还没等他落地,瑾瑜指尖轻点,数道灵力丝线如灵蛇射出,瞬间缠住黄逸鸿四肢,用力一扯,将他狠狠拽回,悬于半空。

“哼,就这点本事,也敢张狂!”

瑾瑜双手握拳,拳上灵力光芒暴涨,恰似两轮烈日,带着千钧之力,左右开弓,拳影如暴雨般砸向黄逸鸿,“砰砰”声响不绝,黄逸鸿满脸痛苦,鲜血四溅,身子被揍得像破旧布袋,软塌塌的。

待瑾瑜收手,黄逸鸿如一滩烂泥摔落船上,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哪还有半分先前嚣张,头也不敢抬,拖着残躯,跟着周弈辉方向夺命而逃,沿途洒落斑斑血迹。

熊联喜望着同伴一逃一被制,双眼充血,几近疯狂,却仍强撑着,挥舞着仅剩的半截狼牙棒,妄图做困兽之斗,那棒影杂乱,却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呼呼生风,周遭空气都似被其搅得滚烫。

瑾瑜神色冷峻,毫无惧意,身形如猎豹般疾冲向熊联喜,右拳高高扬起,拳面被灵力光芒包裹,恰似燃烧的陨星,携着开山裂岳之势,直直捣向熊联喜胸口。

这一拳,汇聚他浑身劲道与灵力,所过之处,空间都似被撕裂,发出“嘶嘶”声响,眼看就要砸中熊联喜,将其彻底击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瑶身形一闪,如紫电掠空,瞬间挡在熊联喜身前。

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拂尘,那拂尘银丝根根晶莹,似流淌的星河,此刻急速旋转,编织成一面镜子,“叮”的一声,恰似洪钟鸣响,抵住了瑾瑜这致命一击。

灵力碰撞之处,光芒迸溅,如烟火绽放,震得周围河水巨浪翻涌,小船与大船都剧烈摇晃,船上之人东倒西歪。

苏瑶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差不多就行了吧。”

她目光直视瑾瑜。

瑾瑜身形一顿,收拳而立,目光扫过苏瑶,又落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何静身上,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呦,这不是苏瑶姑娘和何静姑娘吗!”

他周身法力未散,衣袂依旧烈烈鼓动,虽暂止攻势,却仍威压逼人,那目光犹如寒刃,在苏瑶与何静面上划过,似在等一个解释,又似根本不在乎她们的阻拦。

苏瑶莲步轻移,衣袂飘飘,恰似一朵随风舞动的紫云,姿态优雅地走上前来,手中拂尘顺势垂落身侧,那拂尘银丝在河风轻抚下,微微晃动,闪烁着细碎光芒,仿若点点繁星。

她停身立定,身姿端庄,朝着瑾瑜盈盈下拜,施了一礼,柔声道:“苏瑶见过公子。”

那声音清脆婉转,恰似山间清泉流淌。

瑾瑜目光在苏瑶身上停留片刻,见其行礼,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未达眼底,透着疏离与审视,缓声道:“好久不见了,苏姑娘。往昔情谊,犹记于心,不想今日重逢,却是这番剑拔弩张局面。”

话落,抬眸望向远处狼藉河面,似在回忆往昔,又似暗讽当下。

苏瑶直起身来,轻抬玉手,将鬓边一缕发丝别至耳后,神色略显怅惘,轻叹了口气,应道:“是啊,好久没见了。时光流转,物是人非,谁又能料到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她目光诚挚,望向瑾瑜,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公子这一身本事愈发精湛,只是行事作风,倒叫人有些意外,与太阴门闹到这般田地,何苦来哉?”

言语间,满是娇滴滴之意,试图以旧情触动瑾瑜,缓和这紧绷氛围。

瑾瑜闻言,眉梢一挑,神色冷峻,冷笑道:“哼,苏姑娘此言差矣!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前来了,我岂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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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眼中寒芒一闪,扫向一旁受伤萎靡的熊联喜,那眼神仿若利刃,吓得熊联喜瑟缩身子,不敢直视。

苏瑶玉手轻扬,一抹淡紫流光自她袖间疾射而出,正是一个绣工精巧的储物袋,袋身泛着微光,其上符文隐现,在河风拂动下,似灵动的蝶翩跹飞向瑾瑜。

瑾瑜抬手,顺势稳稳接住,那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丝毫拖泥带水,目光却始终紧锁苏瑶,似在探究这突如其来之举的深意。

“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如何?”

苏瑶朱唇轻启,声若夜莺啼鸣,婉转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眼眸中满是恳切,直视瑾瑜,试图以和解之意驱散这剑拔弩张的戾气,河风撩动她鬓边发丝,更添几分楚楚之态。

瑾瑜垂眸,修长手指轻解储物袋绳结,袋口开启,一抹澄澈温润的光泽透出。

他从中取出一小瓶液体,那瓶子剔透如冰,仿若水晶雕琢,内里液体在日光穿透雾气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晶莹,轻轻一嗅,一股树木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恰似春日古林初晨,满是蓬勃生机与静谧幽然,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见瑾瑜面露疑惑,苏瑶莲步轻移,靠近些许,轻声解释:“这可是采自三圣山最高处那株十万年老藤每日清晨滴下的第一滴露水。”

瑾瑜抬眸,目光自那瓶儿移至苏瑶脸上,短暂审视后,神色稍缓,长腿一抬,猛地一脚踹向熊联喜。

熊联喜本就负伤委顿,被这一脚踹在肩头,身子如破败麻袋般倒飞出去,“砰”地砸在大船甲板,扬起一片木屑尘灰,却不敢吱声,只瑟缩着狼狈爬起,躲至苏瑶身后,眼中残留惊恐,偷瞧着瑾瑜,大气都不敢出。

“那就这么算了吧。”

瑾瑜淡淡开口,声如寒潭之水,波澜不惊,话语落地,周身灵力缓缓收敛,衣袂也渐归平静,只是那身姿依旧挺拔如松,透着久经磨砺的冷峻与不羁,在这雾气氤氲的河面,为这场风波画上暂时句号。

苏瑶轻启朱唇,眼眸中满是好奇与关切,柔声问道:“那公子怎么在这里呢?”

那声音,似春日微风轻拂琴弦,悠悠飘向瑾瑜,透着旧识间的亲昵,又藏着几分探究之意,河面上薄雾缭绕,仿若也在静候他的回应。

瑾瑜身形未转,只是手臂一抬,挥了挥手,那动作带着几分洒脱,几分不羁,仿若要将这周遭纷扰尽皆挥散。

“不聊了啊,我还要赶路呢。”

他语调平淡,声线在河风裹挟下,传向远方,又似藏着不愿多作纠缠的疏离。

苏瑶贝齿轻咬下唇,欲言又止,诸多话语在舌尖打转,终是咽下。

她深知瑾瑜脾性,此刻挽留与多问,怕是只会徒增尴尬,惹他厌烦。

片刻沉默后,她轻抬玉手,微摆了摆,浅笑道:“那下次再见吧。”

那笑容,绽于嘴角,却未达眼底,恰似凋零的花瓣,在风中飘摇。

她伫立船头,身姿绰约,衣袂随风舞动,宛如一幅静美的画。

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渐去的小船,直至它缓缓没入朦胧雾气,消失于视线尽头,唯留河面波光粼粼,似在诉说着这场匆匆邂逅与离散。

河风似裹挟着水的余音,在船间悠悠盘旋。

那群方才还被瑾瑜打得狼狈不堪、噤若寒蝉的大汉,此刻却似寻到了主心骨,乌泱泱地凑将过来,把苏瑶围在垓心。

打头的一人,满脸横肉堆褶,一道旧疤从眼角斜拉至嘴角,在日光下泛着狰狞的光,扯着粗嘎嗓子嚷道:“你就这么放他走了?那小子如此张狂,折了咱们这多人的面子,岂能轻易罢休!”

其身旁众人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嘈杂声仿若炸开的马蜂窝。

苏瑶柳眉轻挑,美目流转间,冷意乍现,手中拂尘一甩,银丝轻颤,恰似灵动的灵蛇,带起簌簌风声,吓得周遭几人不自觉后退半步。

她朱唇轻启,声若寒刃破冰:“若是你不服,上去与他争辩。”

那语调不高,却字字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霜雪覆于炭火,瞬间将众人的叫嚷冻住。

众人面面相觑,方才瑾瑜大展神威,如鬼魅般的身手、磅礴如海的法力,他们可都瞧得真切,哪还有胆子再去触这霉头。

有人缩了缩脖子,嗫嚅着:“那……那家伙邪门得很,咱可惹不起。”

另一个也忙不迭点头,“是啊是啊,上去不是送死嘛。”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质问,此刻已化作满心的忌惮与畏缩,众人再没了先前的跋扈劲儿,只唯唯诺诺地站着,偷瞧苏瑶神色,活像犯错的孩童,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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