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魏太子,被母妃以剑挟持着,就感觉头部疼痛欲裂。
是有好几只蛊虫钻进了他的身体,游走在他的皮肤之下!
在他那张小小的脸皮之下、爬来爬去,啃噬着他的神经,痛得他五官狰狞。
“啊……”他惨叫着,可是他的母妃没有放开他。
他的母妃还对魏帝言:“立即交出玉玺,否则我就杀了你的儿子!”
瑰妃真的还从后,一匕首捅进魏太子的后腰。
那利刃,扎得又深又猛,血流成河。
瑰妃要他死,要把皇位给魏统,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那个平日里不受待见的弟弟!
“后来……”
陈玉皎言:“只大概得知,魏太子当夜亲手捅死了他自己的生母,以及小他一岁的弟弟。”
“世人也只听说、是魏帝病重,瑰妃伤心欲绝悲痛病逝。
其中真相,已鲜为人知。”
陈玉皎讲完这段,认真地凝视赢菱道:
“魏太子被自己的生母欺骗后,再不信任女子。
据说他的太子府之中,没有一个婢女嬷嬷。
二十四岁的他,后宫里联姻了十几个女子,但据调查,全被他养在后院软禁,不得踏入他的院子半步。
他也一次未曾去过。”
“你此去魏国,想得到魏太子的信任,查探清楚他们真实的兵力部署,无异于登临青天。
魏太子不会信你,甚至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所以在陈玉皎看来,赢菱以和亲身份过去,太过危险了。
赢菱却眯着眸,饶有兴趣地言:“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而且这才有挑战性嘛,太过简单的事,本公主还不屑于出手呢!”
陈玉皎还想再说什么,可赢菱直视她言:
“况且所有的权势全在魏太子的掌控之中,唯有接近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得到最详细的情况。
魏国军队肯定不止二十万人,就是不知道被魏太子藏在哪儿,以什么样的方式。”
“我嫁过去,哪怕被他禁足在后院,那至少也是最接近魏太子的地方不是?”
“还有比这更快、更有效的方策吗?”
陈玉皎皱了皱眉,还可以混入魏国军营,慢慢刺探。
只是如此一来,的确会慢上诸多。
而且……
赢菱又言:“若是混进其他地方,被发现了,以魏太子的性格,定然是直接杀之。
但若是和亲嫁过去,他看在泱泱华秦的份上,也不敢伤我的性命。
这叫明射暗箭!明修栈道!”
陈玉皎怎么会不懂这些,这的确是最好的方式,只可惜……
“好了,呆饺子,放心吧,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况且你去做什么冒险的事,只要是对的,我从未阻拦过你。
现在你姐们好不容易想做件正事,你还不支持嘛?”
陈玉皎看着她清澈明艳的眼睛,不得不接过她手中的酒杯:
“好,提前庆贺你凯旋。
也要谨记,随时以安全为重!”
“行。”赢菱爽快地与她碰杯,喝下了那杯酒。
饮完后,她又掏出那本小册子递给她:
“诺,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有空了你多看看,希望我回来之时能有喜讯,能抱个软乎乎的小团子!”
陈玉皎翻开那锦帛册子看了眼,脸又瞬间一片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