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味儿，香的王秀恨不得抢过顾南枝的勺子，先给自己盛一碗。

顾南枝瞥了一眼锅里的下水，瞧着火候差不多了，在锅里撒了一把小米辣，搅动大铁锅。

就是时间有些短，要是再多卤几个小时，下水更入味。

她从锅底捞出炖煮的软烂的下水，手起刀落，她动作瞧着就比夜慎利落不少。

伴随着咄咄咄的声音，下水被顾南枝切成整齐的条状，又在每个大海碗里加了一些萝卜、海带结、藕片。

蔬菜已经吸满了卤水的汤汁，蔬菜特有的清甜之外，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肉味儿。

特别是萝卜，炖得软烂，轻轻一咬，便在口中爆汁。

藕片依旧是脆的，却不硬，老人也能嚼的动。

海带结带着韧性，却没了腥味，艮啾啾的。

蔬菜和下水相互结合，弥补了口感上的单一。

顾南枝将几个大海碗放在桌上，热情招呼众人。

“别客气，我炖了一锅呢，一会儿让外面几个兄弟也吃一碗。”

王秀咽自己的口水都快吃饱了，现在却还要嘴硬。

“先别高兴得太早，要看我爷爷......”

吃不吃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旁边王老已经拿起筷子，率先夹了一块下水送入口中。

大肠被清洗得干净，香料遮住了腥味，却没有喧宾夺主，反而更好地激发出下水的香味儿。

他动作没停，一筷子接着一筷子。

接连吃了四五块下水，两个海带结，一片藕片，三块萝卜才停下筷子。

这食量小孩都比不过，王秀却一脸惊讶，她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