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

顾南枝抬着下巴，都没看罗国玉一眼，将骄傲的模样端了个十成十。

“不辛苦不辛苦。”

‘就是命苦。’

路过一楼柜台的时候，郭成还在，他整个人手足无措，留下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瞧见顾南枝向他这边望过来，立刻垂头装鹌鹑，主打一个他看不见对方，对方一定也看不见他。

顾南枝指了指郭成，“让他过来。”

刚才还一口一个舅舅护着你的沈主任，直接薅着郭成的衣领把人拽过来，顺便给了他一脚，低声。

“听她的，咱们得罪不起。”

郭成本来就是胆小怕事的，当即膝盖一软，直接扑通一声跪在顾南枝面前。

“对，对，对不起韩，韩同志，我不是故意走后门抢你柜台的，你，你就原谅我吧，把，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吧。”

那没骨气的样子，看得沈主任又是一阵子窝火。

顾南枝却没为难他，看着柜子下面堆着的饼干，“那些盒子瞧着挺漂亮的，是你设计的？”

目前市面上的食品只注重食品质量和分量，还没人搞那些花里花哨的设计，猛地在百货公司扫一眼，就郭成的饼干盒最吸引人视线。

顾南枝瞧见来往不少人，目光都落在盒子上。

郭成点头，“对，对，我，我自己设计的。”

他父亲给他的饼干厂子原本就是要倒闭的，他刚接手准备改变外观，准备在百货公司施展拳脚，没想到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还没开始就遇到顾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