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是我婆婆。”

“婆婆！”马范萍惊讶出声，“你婆婆瞧着挺年轻的。”

她本来想说既然是婆婆，顾南枝的态度怎么不冷不热，不说讨好，也要恭敬一些。

“是啊，京都来的。”

顾南枝随便应和了一句，远远地就看见食品厂。

安县的路不如京都的好走，多半都是土路，最下层的积雪化开，一片泥泞，走起来分外的湿滑。

傅玉一走一滑，费劲地跟在顾南枝身后，一抬头就瞧见了一个食品厂，国营食品厂的牌子还没来得及摘下来。

顾南枝大摇大摆地走进食品厂，也没人阻拦她。

“各位！这位就是承包食品厂的顾南枝，顾厂长！”

马范萍将所有工人都聚集在一起，大声：“这位顾厂长你们应该听说过，是下水厂的厂长，还将工厂开到了京都去，让我们欢迎顾厂长！！！”

顾南枝这个名头十分好用，刚才心中嘀咕的工人立刻抬起头，仔仔细细端详着台前站着的女人。

她过分年轻，眉眼过分漂亮，像是画报里的女模特。

有人见过顾南枝，当场鼓掌，“欢迎顾厂长！”

底下人议论纷纷，“真的是顾厂长，她确实是个有本事的。”

“跟着她咱们应该不会吃亏吧。”

“可她看着也太年轻了吧，真的能经营一个厂子？”

“就是，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本事，生产出来食品不算什么，能卖出去才是有本事。”

有人想要混日子，有人不服从管教，人心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