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晨也走得很累，找得有些失望，但还是给他鼓劲：

“周洪波，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就要尽百分之一百的努力。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办法，逼上梁山了，只能跟这个犯罪分子拼努力。”

走了一个多小时，实在太累，林浩晨跟周洪波在河坡上坐下。

林浩晨一边休息，一边看着下面白亮亮的水面，问周洪波：

“周洪波，今天看到陆晔晔的尸体，你有什么感想？”

周洪波年龄比林浩晨大两岁，林浩晨今年二十六岁，周洪波二十八岁。可林浩晨是纪委监察二室主任，还是专案组的实际负责人，是周洪波的上司。

这让他非常不服，也不解，还有些嫉妒。可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共事，他感觉林浩晨确实比他强，心里对他越来越佩服，嫉妒之心就越来越淡。

不仅不嫉妒，还想趁一起查案的机会巴结一下林浩晨，但不知道怎么巴结。

他不太懂这些事情，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要凭自己的努力，给林浩晨留下一个好印象。以后林浩晨提拔上去，他也许能搭他的福，往上走一步。

“林主任，除了惊吓之外，我感慨很多。”

两人在晚上的河坡上谈起心来，周洪波感到这是一个机会。跟林浩晨这个升迁希望很大的顶头上司搞好关系，肯定不会错。

“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女孩太漂亮，死得太可惜。要是她活着，有机会碰到她，我都会追求她。”

周洪波边说边怪怪地看了林浩晨一眼：

“林主任，那个周玲玲，你是怎么认识的？”

林浩晨心头一跳，但马上镇静回答：

“不瞒你说，是沙欣怡介绍我认识的。”

周洪波更加惊奇：“沙欣怡怎么会介绍你认识她？”

林浩晨觉得告诉他一部分没有问题：

“为了暗查朱茂盛的犯罪事实，我偷偷去找沙欣怡，让她交代给朱茂盛行贿的事，她坚决不肯说，把我打发出来。”

“有一天晚上，她叫一个网约车司机，把我接到维纳斯俱乐部，让周玲玲来公我的关，让我不要查她，我很生气，马上去抓了她。”

他不能把被迫跟周玲玲发生关系的事说出来。

周洪波惊讶地张大口眼：

“啊？这么漂亮的女孩，你都没有要她？”

“林主任，你有这么好的定力？如果真的有，你还是个男人吗？换了我，肯定上她。”

林浩晨伸手一拍他的肩膀：

“可上了她，你还抓不抓沙欣怡？”

周洪波愣在那里，答不上来。过了一会，他才红着脸对林浩晨嗫嚅道：

“林主任，要是周玲玲只是在俱乐部里做小三。陪，不做大小陪，你把她介绍给我行吗？她真的很漂亮，说实话，刚才我看到她，都迈不动腿了。”

“我不嫌她做这种小姐，我贪她漂亮，真的。要是她肯跟我谈，我就给她重新安排一个工作。”

林浩晨想到王欣欣，心虚地笑了：

“周洪波，你的恋爱观有问题。谈恋爱，不能光看女方的长相，还要看她的职业和素质等，要综合衡量。”

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人介绍给部下做女朋友，那是要出问题的：

“周玲玲就是只做小三。陪，陪歌陪酒陪聊天，不做大三。陪，你也不能跟她谈。”

“你毕竟是一个政府公职人员，跟这样的女孩谈，你的脸往哪里搁啊？千万不能想这样的主意，我也不会把这样的小姐介绍给你的，哪怕她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