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书，黎御笙一手托着下巴，看向抱着自己手臂的人轻声询问。

言辞乐点了点头，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男人漂亮的脸，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好看的那个，但现在不觉得了，他觉得男人更好看，自己跟他站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真好看，我想要夸夸你，夸夸你你会笑吗？听说人被夸了会笑。”

言辞乐伸手摘下黎御笙的黑框眼镜，盯着黎医生始终勾着的嘴角，疑惑歪头，“你一直在笑，对着谁都是笑脸，我不喜欢，你以后只对着我笑好不好？”

“那是礼貌。”

黎御笙拿出两颗糖来递给他，又从自己带来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平板，将平板递过去，“不过你要是想要我只对你笑的话，那以后我就只对着你笑。”

“那你以后只对着我笑好了，我喜欢你对我笑。”

言辞乐抱着平板，把自己缩在椅子里，膝盖曲起双脚踩在椅子上，他扒拉着黎医生的平板，歪了下头靠在身旁人的肩膀上，打开浏览器搜索他感兴趣的东西。

……

何医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年轻的医生手中捧着书，低头静静阅读着，穿着病号服的瘦弱少年抱着膝盖，靠在男人的身上。

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很是温暖。

何医生头一次看到这样的言辞乐，他褪去了阴沉的模样，变得乖巧温顺，就像是柔软的小绵羊。

可何老师知道，言辞乐不是乖巧的人，不然也不会被送进这里了。

他敲了敲门，咳嗽了一声，顿时惊醒了两人。

“何医生。”

黎御笙冲着他点点头，就和之前答应过的那样，他没有笑。

“嗯，看的怎么样了？”

何医生背着手，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坐下，他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看向低头看着平板的言辞乐，“没想到，他在你身边倒是老实。”

“乐乐很乖。”

黎御笙摸了摸靠在自己胳膊上的脑袋，垂眸温柔的看着他笑了笑，“何医生，我接下来是要跟你一起实习吗？”

“嗯，暂时跟着我吧，我这边病人不多，适合你学习一下。”

何医生刚才不光是去做了个心理评估，还去找院长聊了下黎御笙的事情，又将言辞乐和黎御笙的相遇经过讲了一下。

言辞乐的情况其实有些严重的，暴力和自伤倾向是其一，更加棘手的是他反社会人格与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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