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终于轮到了我进入问诊室之后,入眼,便看到一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人家。
他白发如雪,慈眉善目,我根本都看不出实际年龄。
正当我打量他之时,老者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对我说道:“把左手放在桌上。”
声音低沉,带着一抹蛊惑人的爱呀。
我就这么鬼使神差地听从他的指令,乖巧地坐在桌前,把手伸给了对方。
这是望闻问切,不过按理说,中医的号脉应当是放在最后一个环节。
不过每个人看病的方式不一样,我只是迷惑了片刻,没有多想。
老者面容慈祥,微微眯起双眼,两指搭在的我手腕处,眉心时时蹙起,让我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许久之后,老者收回探脉的手,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我忽而一种被人看穿的即视感。
“年轻人,我是不是最近酗酒了,而且还喝了不少?”老者淡波无动,岁月沉淀的眸光,直直地看着我。
我听后,满脸的不可思议,看来眼前的老者的确有几分能耐。
既不闻也不望,直接通过切脉便能够获悉患者的症状。
因为我目前消毒了扁鹊医经,也不敢百分百的都能做到。
可见他的医术的确深不可测。
一时一股劲味,从内心油然而生,我认真地看向老者,点了点头,“是的,而且还吃了很多海鲜。”
“年轻人你现在体内的精气神还很足,可是即便是做金山,也有被挖空的一天。”
“如果不注意的话,就算你有内功加持。”
“也不可能源源不绝,生生不息。”
“过度地开采,底无供给,虚不受补,早晚会出大问题。”
老者讳莫如深地看向我说道。
听了这话,如若方才觉得意外,而现在却是震惊了。
他居然能够看得出我练有内功,看来眼前的老者医术在我之上。
我陡然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无尽汗颜。
老者已经很给我面子了,说得隐晦,饶是如此,我也尴尬得恨不得在地板上扣出个三室一厅来。
接着,他给我建议了一些汤剂,基本和我预想了相差无几。
我对老者连连道谢,接着拿着药方便离开了医院。
回到洋房之后,我心情不佳,一个大老爷们儿真的被人诊断出了肾虚。
在一刻,我真觉得自己如同废了一样,疲累又无助。
昨天回到卧室,一觉闷着头睡到了大天亮,等我再次醒来之后才发现太阳升得老高,整个卧室都染上了一层温柔的金光。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陡然眼珠子都瞪大了,居然已经快十点了。
于是揉了揉眉心,起身洗漱。
还好由于我身体的原因,章勇锐给我放了假,否则的话,我这位刚刚上任科长的后起新秀可就成了众矢之的。
不多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低头一看,原来是丁玫。
我这才回忆起昨天只顾着看病,完全忘了给她回复电话。
于是不好意思地说道:“丁老师抱歉啊,昨天有点事耽误了。”
丁玫的语气透着幽怨,“知不知道我拿着手机根本就不离身,生怕错过你的电话。”
“可是你呢,太没良心了吧。”
“才几天没见,居然连丁老师都叫上了。”
我眉头突突,略带歉意地对他说道:“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哎,我已经在市中心了,我现在就去你家,给你拜个年,方不方便?”丁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