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美其名曰就是一种寄生虫,而且我在医科大学做实验时,还用过他当标本。
应付他的最好方法,要么就是脱光睡觉,要不然就是洗澡更衣。
因为这样的虫子最喜欢依附在人体的毛发或者是棉质类的衣服上。
后者是不可能了,也只能让自己赤身裸体。
我拍了拍身上不适的感觉,接着再次躺到了床上,这一下跳蚤没有再攻击我。
瘙痒的感觉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农村没有夜生活,大家都早早卧床睡大觉,除了明月高悬,便是万籁俱寂。
我虽然疲倦,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耳边细细碎碎能听到几道说话声响,可是我竖起耳朵,怎么也听不清楚。
索性就放弃了。
突然,老旧的屋顶传来噗噗的落地声响。
我辨不清到底是下雪还是下雨。
昏昏沉沉间我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半醒半寐,我感到怀中传来一阵温热。
愉悦的女声带着挑逗,“呵呵,小严,你可真听话,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不用看,我就知道是庄抒,迷迷瞪瞪很自然就将女子搂在了怀里。
只是触碰到她身上的衣服,我猛然惊醒,“庄抒,把衣服都脱掉。”
可是她显然曲解了我的意思,眉眼含情,亮晶晶地看着我,“你就这么急不可待啊?”
我无语说道:“这床上有不少跳蚤。”
庄抒听后惊了一下,“早知道就不让你睡这儿了。”
我嗅出了一股猫腻,“这里原来是谁的床?”
“哎,也没谁,我觉得家里应该有人来住过,可是我妈说床上的东西刚换不久。”
“所以我以为都是干净的。”
庄抒立刻把我拉了起来,“你穿上衣服到我的房间去。”
我麻利地起身伸手就把衣服拿了过来。
但是却被庄抒夺走,“还是别穿了,说不定你衣服上都沾了跳蚤。”
我愁眉苦脸,“那怎么办,我刚才已经抖落了很多。”
庄抒微微蹙眉,“你先到我的床上去,衣服我来想办法。”
还好,她母亲给我安排的房间和庄抒挨着。
我身上裹着被单,一股脑就滚到了他的床上。
这里没有难闻的气息,更没有发霉的味道。
满满都是庄抒的余香。
盖着温暖的棉被,我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后,窗外的阳光映照在屋内,明晃晃的炙烈让我一时无法睁眼。
适应好一会儿我才看到,原来真的是下雪了。
房间内只有我一人,庄抒应当没有回来,我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内衣和外套。
别的整整齐齐,拿过来还能明显闻到上面的清香。
看来有人是替我洗了衣服,不用问就是庄抒。
我简单抹了一把脸,穿好衣服,拉开了房门。
屋外寂静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还在休息,远处的树枝和大地间,银装素裹。
几只外出觅食的麻雀停靠在高处,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我打了个哈欠,呼出了一团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