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又苍白。

“的确是这样，但我们也算是朋友，我给你多少开点绿灯，还是有这个权限的。”

“不过你问是一回事，我答不答是另外一回事。”

“这是你的关心，而并非是我要追着告诉你吧。”

“你这么不闻不问的，我还真以为你是不是打算和这个女人分手。”

“当然，无疾而终的感情站在旁观者立场上，你这么处理是对的。”

“不过身为女人，我就觉得你太过冷酷无情了。”

“陶一雯现在很需要你的关心和爱护。”

“如果你真的对她不理不睬，那么她也只有死路一条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说了这么一大堆，我却听出了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为她做些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请一位有经验的律师啊。”童绮说道。

“这件事我已经在安排了。”我心里打起了鼓，也不知道宋澜进展得怎么样了。

到底有没有替我去打点法官和找律师？

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我接着说道：“现在允许探视吗？”

“当然不行，不过律师是可以的，你还是尽快找专业的人过来吧。”童绮拒绝。

一想到我在住别墅，而陶一雯在坐牢，心里就不是滋味。

“一直都不可以去探望吗？”

童绮叹了口气，“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有再大的仇恨也不能去杀人，否则的话还不是一样把自己搭进去。”

“你想要见陶一雯的话，也只能等法院的判决下来。”

“不过见面的地方只能是监狱了。”

什么？

我心里惴惴不安，“童警官，她只能去坐牢了吗，会不会被判死刑？”

“法律之外也不外乎人情吧。”

“那个男人明显就是个混蛋，死有余辜。”

“哪怕对方是十恶不赦之人，也只能由法律来审判，其能够动用私刑。”

“如人人都像陶一雯一样，这社会早就乱套了。”

“不过她的经历的确可以让法官酌情审判。”

“而且我们也会写陈词递交到法院，你不用太担心。”

完全是官方语言，让我听起来更加担心了。

但现在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够尽力维持好和警方之间的关系。

兴许能套出点蛛丝马迹来。

不过我到底是年轻气盛，和钱皓之间的见面并不愉快。

早知道会搞成这样，就不会介绍宋澜去警局了。

我拿着电话无力地躺在床上。

凌乱的关系网让我心神憔悴，仿佛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压抑得人喘息不过。

“童警官，一雯在监狱里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她？”

我脱口问道。

这时脑海中像过电影一般，回荡着和陶一雯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的笑，她的无助，她的哭泣。

就像一把无形的匕首，狠狠扎进了心里，灵魂之中。

让人痛不欲生。

“你当我们这里是黑社会吗，没有你想得会拉帮结派。”

童绮沉声回应，“不过，谁进来都不会好受。”

“她人没有精神，平时话很少，总之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我语气一哽，“我知道了，还请你平时多多照顾她。”

相距得太远，我也鞭长莫及。

这份无助感，让人愈发的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