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啊,要不是这样,咱们哪有机会再见面啊?”崇高笑道。张梅说:“我听说你正在着手并购县里的橡胶厂,进展还顺利吗?”
“哎,咱们今天不谈公司的事,公司的事明天再谈,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崇高笑着问道。张梅笑着说:“那好,你就谈谈你的经历吧!”
“他有什么好谈的?离开宣传队后,先是干了半年多的司务长,然后去铸造厂当农民轮换工,再然后就承包了工厂。”晓梅三言两语地介绍了崇高的履历。张梅又笑着问道:“你在哪里当过司务长啊?”
“大队敬老院呗!那是七五年八月十五过后的事了,俺爹怕我找不到媳妇,说我去大队干点差事总比在家里干农活强,去大队干司务长,人家姑娘才能看得上眼。”
“你也真够窝囊的,你跟晓梅姐的事,难道家里人不知道吗?”张梅笑着问道。崇高笑着说:“哪敢让他们知道啊?当时家里给定了娃娃亲,他们要是知道了,不得闹翻天了。”
“既然定了娃娃亲,也算有了媳妇,那老人家还担心什么呢?”张梅笑着问道。崇高笑着说:“我喜欢晓梅,不喜欢她。当时是俺爹硬逼我这么干的,后来她亲戚给她在城里安排了正式工作,她就主动提出跟我退亲了。俺爹这才担心起来,四处寻人给我介绍对象。后来二哥给我介绍了一个民师,严格意义上说只是一个代课的。我们就见了一面。那姑娘心性高,想复习考大学,自然跟我不在一个层次上,但也是性情中人,够义气,愿意冒着风险配合我,糊弄一下俺爹。俺俩就合作给俺爹演了一出戏,跟他说俺俩没意见,谈谈再说,省得俺爹再托人四处拉我去相亲。后来俺俩还真处了那么一段时间,是她送我进了铸造厂,俺爹心里也就踏实多了。这代课老师真的很不错,可惜人家看不上我。我因为心里有你晓梅姐,即使她乐意,我也不可能接受她啊!”
“这馊主意也亏你想得出来,这女老师后来考上了吗?”张梅笑着问道。晓梅笑着说:“考上了,考上了燕京大学。”
“哦,考上了燕京大学,叫什么名字?”张梅听了燕京大学几个字后,突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笑着问道。崇高笑着说:“跟你说你也不认识,她叫郭春梅,家也是咱河湾镇的。”
“哎呀,你是说咱河湾镇的那个郭春梅吗?”张梅惊奇地问了一句。崇高见她反应如此强烈,不禁问道:“难道你认识她?”
“哎呀,何止认识?我们现在就在一个锅里挖勺子呢。她就是部里派给我的公司老总啊!”
“得,这也太巧了吧!”崇高笑着感叹道,“你们怎么回事?”
“我在燕京读书时,咱们滨河市在燕京各院校的大学生中有一个老乡会,大概有十五六人,有时周末会搞一搞联谊会,我就是在老乡联谊会上认识她的。她是燕大的高才生,就读于燕大汉语言文学系,还是学生会干部,毕业后进入了国家政府机关。她对象是中国政法大学毕业的,现在是最高检反贪总局侦查二处处长,俩人也是在老乡会上认识的。这次我来,她是支持的,也有意为家乡做点事情。”
“那真是太感谢了。”崇高大腿一拍笑道,“有了你们两位老总的支持,我们铸造厂就更有信心了。”
“哎,我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恁俩也别介意啊!”张梅笑道。崇高笑着说:“你看你,问就问呗,客气什么?”
“你们怎么现在才要孩子啊?我还以为恁俩的孩子比志雄也小不了多少。”张梅思虑再三,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晓梅顿时红着脸说:“是我的问题,是我一直怀不上孩子。”
“什么问题?”张梅又问道。晓梅说:“输卵管狭窄,吃了很多中药,这才勉强怀上,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噢,我说你们屋里怎么老有股中药味,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啊,中药治不好,做手术也能治好的。”张梅笑道,心想,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问这个问题。崇高笑着说:“即使怀不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一直都不信这个邪,我李老三这么好的一个人,难道会绝后吗?”
张梅听了,脸猛地一红,也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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