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家可有不在场证明哦!”小B很难缠。
“对了,这么说来,”小A好像想起了什么,“如果推测死亡时间是九点半到十点之间,那田边的不在场证明也能成立咯?”
“就是说嘛。”望月脸上写满了烦恼,“他也是无懈可击!”
“这回可走投无路了。”
小B嗫嚅着,刑警除了狠狠瞪她一眼之外无计可施。
“是他们的调查方法太差劲了。”
穿着吊带裙的小B盘腿往床上一坐,边用吹风机嗡嗡地吹着头发边说。聊天的空当,她还把手伸进薯片袋。
“谁说想减肥来着。”小A自言自语。
“你不觉得他们直接定性为熟人作案很不妥吗?不是还有个被偷走的皮包嘛。”
“那也有可能是凶手的障眼法啊。”
“你都说了只是有可能而已嘛。”
小B的话里透着点赌气的意思。小A非常清楚她为什么是这种态度:八成是因为那个浪漫银发熟男本间和瘦弱男田边都很合她的口味。
“但是房间进不去啊。”
“所以说……肯定做了什么手脚嘛!”
又绕回昨晚的讨论了。小B强词夺理的时候就会说得模棱两可,像“做了什么手脚”或者“有好多可能性”之类的。
“总之整个调查又回到原点了呗。”
小B咔嚓咔嚓地嚼着薯片说。薯片渣落了一床。
“你啊,吃相太难看了。”小A绷着脸说。
“这算什么,无所谓啦。”小B说着开始用手掸薯片渣。细碎的渣子簌簌地落到地板上。
小A的思维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了。
这很像后槽牙的牙缝卡着鱼刺的感觉。用舌尖能舔到,似乎随时可以把它弄出来,一时半会儿又做不到。这根让人心烦意乱的鱼刺连牙签都无能为力。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你怎么了,小A?肚子疼啊?”
永远无忧无虑的小B并不知道,人在思考的时候面孔有时会显得扭曲。
“我求你了,稍微安静一会儿。”
小A紧抱着枕头拼命想理出头绪,薯片渣、垃圾、面包渣……
她问无所事事的小B:“对了,你最后一次看到本间夫人的时候,她戴眼镜了吗?”
“啊?眼镜?”
小B望着天花板,思考了一会儿,答道:“对啊,她应该戴着眼镜,很大很大的那种。”
小A立即奔向电话。
她脑中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