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淑娟唏嘘道:“总之许家……现在一团乱。两个老的身体不好,说什么德高望重,德艺双馨什么的,也都是吹出来的。文工团又不止有他们,而且你看看现在,好像去演戏很赚钱的样子,许家老大两个孩子都去了演艺圈,还拜了师,也就这样,从电视上露个脸,看着眼熟罢了。许星河他爸爸……更不是个东西。这话我也不想跟你说,但又怕不说吧,万一他们家粘连你们,也麻烦。”
向淑娟拿着电话,压低声音跟“儿媳妇”聊八卦,“许星河他爹,跟外面有人了!”
楚飞扬:……
好家伙!
……
“真的假的?许星河不知道?”宁贺云听完转述的八卦,也惊了。在他印象里,许星河他爹长得相当不错,而且因为在文工团话剧总是演男主,平时都带着一股子高傲的劲儿,见了谁都只是点点头,打招呼都不愿意。
楚飞扬剥着橘子道:“说是不知道,但到底知不知道谁清楚呢?不过他妈知道,却没有闹,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这时候离婚这件事对女性伤害非常大,估计许星河他妈妈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不闹,也不离婚,就这么拖着,不知道图什么。
“这么一听,许星河还挺可怜的。”宁贺云两三口就把楚飞扬剥好的橘子吃掉了,如今正是橘子下树的季节,他们兜里有钱,买的都是南方最好的蜜桔,再也不会有突然冒出个酸橘子把腮帮子都酸透的那种机会了。
橘子甜甜蜜蜜,就是吐籽有些麻烦。
“怎么?宁老板心软了?”楚飞扬把橘子皮往宁贺云脸上一甩,转手拿起荔枝自己剥来吃。
“心软个屁啊,就是感慨一下。你不知道,当年他家在我们大院也挺有名的,就都穿的特别好,看上去很高贵的样子。小时候我们都玩什么土匪士兵打仗游戏,当土匪的都拉着许星河做压寨夫人。哈哈哈,后来他妈妈不让他跟我们玩了,嫌弃我们邋遢。”
“路都是自己走的,如果他真打算脱离现在这种现状,只要能让我看到他身上的价值,也不是不能拉一把。”楚飞扬吐出荔枝核,“就怕他脑子里面也有点问题,回头……算了,没影的事儿不说也罢。”
“你不就是担心他打我主意吗?我是那么容易被人打主意的?”宁贺云笑嘻嘻的蹭过去,非要吃楚老板刚剥出来的荔枝,“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楚飞扬把荔枝塞进宁贺云嘴里,笑骂道:“怎么?我还成亡国妃了?”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哎呀我就是随口一说!不是还有一句诗是什么日啖荔枝三百颗啥玩意的,嗨呀!”宁贺云连忙搂着楚飞扬撒娇,“你跟我计较啥啊,我这个脑子,半灵不灵的。”
说着,手就有些不老实,总想往人衣服里面钻。
“滚蛋,一手糖水黏糊糊的,离我远点!”楚飞扬把人一脚蹬开,“关于去京城建厂的事,你好好研究研究,别成天脑子里装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