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你得给我做主啊。”中年妇女一看见列车员就扑了过去,“我想跟这个小伙子换个铺,他不同意还踹我包。”
“她没经过我同意就把包放我铺上了。”楚飞扬解释。
这一刻,他无比怀念楚妈。但凡楚妈在,这个女的都不至于这么嚣张。
列车员看着这对母子,“你俩不是有铺位吗?两个上铺是不是?看看都几点了,还不赶紧休息!这是列车不是你家炕头,大家都要休息了,别大声嚷嚷!”
“我上不去上铺,”中年妇女撇撇嘴,“这个下铺没人,让我儿子睡。我跟这个小伙子换一下。”
列车员也没少见这种人,不知道从哪里托关系买的卧铺,买最便宜的,然后上来占便宜。
“换下铺?加钱。下铺比上铺贵五十三块钱。”列车员翻出小本本,“你俩都要下铺?一共加一百零六块钱。”
“抢劫啊?”女人不乐意了,“这个下铺空着呢,让我儿子休息会儿怎么了?”
一东北大哥乐了,“银行那么多钱没地方花,你咋不找银行帮他们花花钱啊?一分钱一分货不懂?下铺别说空着了,烂在这里不加钱你也不能住!”
女人嘴巴动了动,显然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敢。
见她不吭声了,列车员道:“行了,都赶紧休息吧,一会儿我关灯了啊。”说完,便收起小本本,走了。
中年妇女转了转眼珠子,看着那开了一条缝的窗户,上去就把窗户关了,“大冬天可不能开窗户,万一给我儿子吹感冒了怎么办?”
楚飞扬头疼的不行,这窗户一关,总觉得卧铺的气味更加浓郁起来。
那东北大哥见状,拽着宁贺云说了几句什么。
宁贺云眼睛一亮,连忙点头道:“好好好,谢谢几位大哥。我这边这就收拾。”
他拉着楚飞扬快速的把两个铺的行礼都收拾下来,床单子也拽了,“走,跟旁边换个铺。”
隔壁五个东北大哥,都住在一个包厢里,就空出来了一个上铺。这次跟宁贺云他们换了一下,换到旁边下铺中铺去了。
宁贺云想了想,跑去找列车员,给列车员加了钱,让那个上铺大哥换成下铺,就睡他们之前那个包间。
大哥感激不尽,拎着行礼往那边下铺上一放,“让开,我加钱了!”
中年妇女跟她儿子一哆嗦,忙不迭的让开了,还把占铺位的行礼也都拿了下来。
那几个大哥换了铺,还把鞋脱了。
脚臭味顿时冒了出来,在狭小的包间内久久萦绕。
中年妇女脸都绿了,想要开窗户。下铺大哥一巴掌拍在窗户上,“开什么窗户?这大冬天的,给我吹感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