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师姐,我姿势都没摆好呢!”我偏开头扫了扫头发,再看向她时眼神里已经带上一点小幽怨,“你手怎么那么快?” “很帅很帅,好好好,你随便拍都好看,比沈一亭都要上镜,”唐师姐一边举着手机,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欸,外面好像已经开始了,到第几个节目了?你要不要准备一下衣服什么的?我帮你头发也理理。” 主持人的声音确实已经传进后台,节目可能大致进展到开头一两个,我估摸着还有十五到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想再等等。 我把热水袋还给唐师姐,瞟了眼发现陆严和也差不多做完妆造,也换完了衣服,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我坐到角落的电钢前,想活动一下手指,电钢的声音被开得很小,几乎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 那时,我十分顺利且流畅地弹完了一遍《One Last Kiss》,却没想到是那段时间耳之所及的最后一次。 [253] 舞台上,小提琴钢琴二重奏《梁祝》曲目的第一个音已经奏响。 后台,我松开琴键,唐师姐催促我去换衣服,并且告诉我:“沈一亭说他刚到学校,没打通你的手机。我们学校太大了,大门走过来都要好久,现在雪积得很深,他没那么快,应该是赶不及了。” “你先去换衣服吧,小隔间现在没人。” 这个消息不太令人开心,所以我的手指多在电钢上停留两秒,随后笑了笑说“行吧”,偏头将助听器脱下来放在电钢左边功能键板上,抱着先前准备的西装去了换衣间。 成套的衣服换起来麻烦,换衣间的墙壁上又只有一个挂钩,我折腾半天才在尽量不碰到脸的情况下换上了衬衫,打好领结,披上外套,又翘着脚边换上皮鞋边套好裤子,差点搞出出一身汗。 最后拉开换衣间的帘子时,甚至看到一旁抱着常服等待更衣的陆严和,他冷冷地瞟了我一眼,侧身进了隔间。 陆严和已经回到后台,《梁祝》已经结束了吗,那现在台上的应该是范纹文的《天黑黑》,下一个不是马上就到我了? 唐师姐走过来对我说了句什么,我听不到,朝她摆了摆手,快步走到角落电钢前,想先把助听器戴起来。 ......等下? 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上前两步挤开琴凳,飞快凑近了,待看清后,心却猛地狂跳起来。 不见了? 我刚刚明明就是放在这儿的,动也没动过,换个衣服不过五六七八分钟的时间,助听器就不见了? 搞笑呢吧! 我不信邪,将电钢左左右右全看了一遍,上面确实不见助听器的身影,就像凭空蒸发一般。 几秒过后,我不得不承认它消失了的事实。 我应该把它们带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