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工藤有希子大概知道黑泽阵的身份,但这件事她并不知情,准确来说,知道黑泽哥【现在】没在挪威城堡里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他,赤井哥,景光哥,降谷哥,以及那位桐野先生。(后来他才知道长野县的诸伏警部也知道这件事,而且他每次发消息黑泽阵都会回复,但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工藤新一怀疑他爸也是知道的,但父子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说,只要没说就是不知道,那也就等于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他想了想,说:“等到新年的时候,黑泽哥应该会联系我们吧?他说过要打电话过来的。”
距离新年已经没有几天了。
……
火车驶过轨道,鸣笛声将浅眠的人从梦境中捞起,远方的山麓间已经是一片亮眼的白色,一场新雪刚刚过去,为大地披上漂亮的银装。
黑泽阵看向火车的窗外,那片风景早就在记忆里变得模糊,他记得维兰德刚刚把他带回到城堡的时候,他坐过这列老旧的火车。
那时候他一直在看外面的风景,毫无关注人类的想法;他们两个从英国到挪威,那就是维兰德遭到追杀,年幼的他离开赤井家去捡人后发生的事。
在火车上,维兰德用写了拉丁文的速记本跟他交流,说玛丽很喜欢你,希望你能留在她家。
年幼的他接过本子,抬手写下过于规整甚至接近印刷字母的文字:那是因为你对我图谋不轨。
维兰德没忍住,笑了。
是的,这确实是真正的原因,玛丽看出来了,他和维兰德自己也知道。但就是在说明了这点的前提下,维兰德才带走了他,从那座雪山里,从他有记忆来就生长的环境里。
火车前进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他觉得吵。他知道火车,也知道穿过雪海边缘的那条轨道,但真正上火车的时候才觉得人类发明的交通工具确实吵得要命。他住惯了安静的雪原,在这里反而有些无法入睡。
虽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维兰德还是猜到了他的想法,说既然睡不着,我们来做点别的吧。
维兰德在本子上写了几个英文字母。
他用笔问:你要教我什么?
维兰德一边说一边写了翻译:“英语。没人会用拉丁语交流,你得学点别的。”
他看完,抬起头,对着维兰德,半晌才开口:“……我会一点。”
他说完维兰德就沉默了。
有乘务员从车厢外路过,敲了敲门,但里面的两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