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短短几秒的时间里教授已经站不起来,脸色变得苍白,老人低着头一边吐出颜色灰败的血,一边却又发出了笑声。
笑声里是一句像是感慨又像是松了口气的喟叹:“他还是动手了。”
林长洲看到教授的情况,确实慌了神,他就要打电话叫人,却被教授拦住了,于是他咬牙顿了几秒,问:“谁?谁对您下手?您刚才去见谁了?”
教授摇摇头。
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生命正从他的身体里流逝,但对他来说,他活得已经够长,这本来就算不了什么,“教授”早就该从历史上抹去,作为一场战争最后的余响,以及旧时代末日的黄昏。
他借着最后回光返照的机会,攥住了林长洲的衣服,艰难地说:“逃,带着小菲逃离这里,回伦敦,别再回来……”
“但是——”
“或者……你们还有一个选择。”
教授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到了快要听不到的地步,但那声音还是透过雨幕,传到了林长洲的耳朵里。
“杀死他,拼尽全力杀死他,No.13、琴酒、Juniper,不然等……你们都会死。”
教授说完这句话,就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躯躺在东京的雨夜里,雨水也未能冲刷掉他经年的伪装,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他望着上方的天空,终于从那云层中,看到了一分皎皎月光。
……
7月23日下午,夏威夷。
降谷零睡醒后,从贝尔摩德那里收到了资料的邮件——准确来说,这是资料的一部分,翻拍的,算是定金,另一部分还在那位代理人手里。好消息是代理人就在日本,接下来他们可以回国再谈这件事。
他花时间将国内的某些人敲打了一番,很难说明他是怎么做到的,但降谷先生的权力如日中天确实不是一句玩笑话。
(此时降谷清一郎先生有话要说,正在加班的黑田先生也有话要说,但是他们的发言频道被屏蔽了,因此我们宣布并没有人对此产生意见。)
降谷零忙了一晚,今天又将事情的尾巴处理干净,在做完这些事后,他和Hiro也不能继续待在美国了,于是他去隔壁的房间找诸伏景光,却发现诸伏景光坐在电脑前,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正对着LINE的聊天界面沉思。
“Hiro?”
“我觉得……哪里不对。”
“发生什么了?”
降谷零凑到电脑前,非常自然地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