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颔首,客气道:“你就是庄抒的哥哥吧?”
“嗯,我叫庄逸,起我这个名字,我爹费了好大的功夫。”年轻男子看起来老实巴交道。
我听后,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成语,直抒胸臆。
也不知是巧合,而是庄抒的父亲真有文化。
既然人回来了,老人就照顾我们,做到了餐桌前,庄抒迦罗拿过来的五粮液打开了一瓶,然后在每个人的碗里都倒了一些。
农村没有专门的酒杯,都是拿碗盛酒,所以这一瓶五粮液分到嘴里没剩多少。
“来来,吃吧。”庄抒的父亲只说了短短的四个字。
于是我从善如流地拿着筷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虽不至于难以下咽,但一想到他的母亲拿着装猪食的罐子炒菜。
我还是有些心理阴影。
“丫头,你说这酒很贵,可是我喝着还不如自家酿的高粱酒好。”庄抒的父亲评价道。
我放下筷子,耐心地为老者解释,“这酒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上头,而且也不会刺激肠胃。”
“刚喝到嘴里绝对不刺激,可是后味香醇。”
“你多品品就知道了。”
“这一瓶都要赶上我们一个月的生活费了,如果上头的话还得花多少钱啊?”老人咋舌道。
我顿时有些后悔,早知道还不如多带一些。
让他们喝个够。
“爸,兴许省城的人都流行喝这种酒。”
“我觉得味道挺不错,可是咱们农村人恐怕一辈子也接触不到。”
“一时不习惯也难免。”
庄逸倒是乐在其中。
“是啊,还是我哥识货,这种酒在省城很紧俏的。”
“小严,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庄抒附和说道。
老者的脸色更不好了,还带着无尽的心疼,“你们就是拿钱不当回事儿,看看这一瓶酒能买多少头猪。”
“以后不要这样了。”
一瓶白酒在各怀心思中很快就见了底,庄抒对众人说道:“车里还有。”
老者立刻拒绝,“不要拿了,还是喝家里的高粱酒吧。”
“好,家里有什么就喝什么,我下次过来可以给你们多带几瓶。”
“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我有些愧疚说道。
他父亲到极为赞同,很快终于也就捧着一个小罐子走了过来。
我现在见到这种容器就抵触,心想该不会又泡我主食吧,那滋味儿该有多酸爽。
不过打开罐子之后,我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
家里土办法酿造的高粱酒和我之前喝的截然不同,口感火辣,劲味十足。
每一口下去五脏六腑就像是被燃烧了一样。
不过在这寒冬腊月倒是很解寒。
走过三巡之后,庄逸和他父亲也一改拘谨,话跟着多了起来。
吼着大嗓门说了一些农村中的趣事。
也许是被酒精刺激,我的神经变得亢奋,我兴致勃勃地回到车上拿了一个大包下来。
而后一把拉开,对庄抒的父亲笑眯眯地说道:“伯父我这次过来得匆忙,没买几样像样的礼物。”
“除了一些年货之外,这里还备了一些钱。”
说着,我从包裹的底层拿出一个大红包,“你就当家用,别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