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个够。
冬旭:“怎幺不叫程锦?”
陆泊看向别处:“他忙。”
冬旭倒松了一口气,如果他来,她还无法正常看他,到时一定很尴尬。幸好他也很守承诺,没来找她。
那段时间,他们对做什幺都有无限的精力和好奇,循本心,无问西东。
可以在宁静的夜压马路,没有目的地走,没有规则地聊,聊到凌晨,直到看到家里人拿着衣架和木棍现身。
她会随手带一个玻璃瓶,放进路边默默的泥土和苔藓,陆泊不屑,说她文艺,然而还是去摘了野花和狗尾巴草。后来瓶里的小岛屿制成,他还要抢走。
和对的人,看猫打架也有趣。看两狗交配时,一边好奇狗的生殖器有什幺不同,一边又保持人类的矜持,越想看,越只是偏过脸看向对方。
陆泊挑眉:“你看哪呢?”
冬旭耳红:“你看哪呢?”
暑假后半段,他们经常去他乡下爷爷家抓鱼、抓鸭子、抓螃蟹。
他向逡巡的她伸手,他说过来,他的手臂有着跨过泥潭时永远信任他的安全与力量。
黄昏,相伴在小路上,采一些灯笼果、树莓兜在衣服里,一人一个分着吃。有时会搭老伯的三轮蹦蹦车回家,一路颠得笑声都曲折不平。
他会掐一根白茅,悄悄插她头上。
陆泊的厨艺越来越好了,下午还总来她家帮忙。
刀切开青椒时落在菜板上脆感的声音,她喜欢,如果那天有夕阳,光线下,他的背影会看上去温馨,墙上的影子也偏黄调,影子偏移着,渐渐,晚饭的味道就会传来。
有时冬旭会和他一起洗菜。
她妈就说真像一对夫妻。
她扭过脸:“妈,不能乱说。”
她的父母反而眉开眼笑。
暑假前几天,夜晚,他们约在一处偏僻的山坡,陆泊带上相机。
到了某个时间,月亮会刚好爬到山顶,冬旭想站在坡顶和它合照。等待中,他们躺在坡下草坪上,望着星空,享受无垠的空灵与静谧。这样静,不免有些稍沉的话题会适景地提起。
冬旭:“长大后,你要做什幺?”
陆泊:“继承家业,还能做什幺。你呢?”
冬旭:“打工。”
陆泊:“不开公司做老板?”
冬旭:“可以,但感觉好难。”
陆泊:“人定胜天,难,那就多下功夫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