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看她,看向了窗外:“我高中不谈恋爱。”
冬旭终于松了呼吸。她都忘了他家有严规。
冬旭:“她不合适吗?”
“合适?”
“就是外貌、成绩、家里那些。”
“我只要我看上的。”
冬旭垂低了眼:“看上”
是说还想要更优秀的吗?
司机把音乐关了。
“小木头。”他忽然叫道。
“万一哪天,我跟别人结婚了”
他没有说完。
冬旭缓缓地看向他。
什幺时候起,她碰见他俩的事有时总变得怪怪的。
——莫名其妙的悸动、朦朦胧胧的酸楚、渴望亲近却又尝试远离。
冬旭认定他们只是朋友,认定他们不会看上她,认定他们永远不会有恋爱的果。有的观念一旦先入为主,扎了根,要强有力的说服才够转变。
所以她让自己别自作多情,她将每一次的怪异都藏回心里,接着又一次地逃避、又一次地渐忘。
她说:“放心,我会送超大的红包。”
车里一下安静了。静极了。
冬旭父母并不在家,去了远方一朋友家找活儿问,明天才回。
到了家门口,冬旭不让程锦回去。无缘无故的,她突然想偷偷喝酒、想找人疯一晚。
“明天也是运动会,可以晚点去的。”
“我们很久没一起过夜玩了。”
她睁圆了眼,声音软软的,没意识到在撒娇。
程锦看了她较久,最后轻轻叹着气。
“过夜不行,我陪到九点吧。”
又菜又爱喝。
醉了的冬旭是另一个人。
沙发上一边跳,一边拿着拖鞋唱《嘻唰唰》。要他跟她一起扮还珠格格,她演容嬷嬷,要他演紫薇。还非要喝鱼缸里的水,一直说其实这是她倒的雪碧,他劝了半天才放下。
直到九点到了,她疯够了,才安静地躺在床上。
程锦揉揉眉,叹气一声,收拾完她家,再关了灯,准备换鞋离开。
只是站在门口还没拉下门把,忽然间,一个额头抵在他背上。
“不要走。”她说。
蓦地,程锦身子一颤。
他哑声说我有门禁。
却没有动任何一步。
程锦听到身后她的声音小小的、闷闷的,像毛茸茸的